記得當時讓你們寫的那個摺子麼?”
禾苗當然記得,忍不住抱怨:“手都給我寫斷了。”
“實踐出真知,你倆各自領一支隊伍,按照你們各自的想法,放開手腳去做吧,不管怎麼做,背後都有我。”
圓子道:“此次使臣被襲擊事件,說明我們往鐵碑嶺裡的縱深還不夠,除了虎賁城之外,我們還要再建一座城。它將會建在距離靖中更近的地方。”
禾苗激動慘了:“打算讓我帶隊做這件事嗎?我保證我一定能做好,我有經驗……”
圓子好笑地說:“不是你,而是我。”
禾苗一下蔫了:“那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麼?”
圓子鄭重地朝她伸出手:“來給我做副手,幫我的忙。”
禾苗驚訝了:“可是……這樣不好吧,我那個計劃太激進了,對你不利。”
她的計劃和想法,就連許南那種人都堅決反對,可見是很激進的,想要成功必須冒著極大的風險,會得罪很多人。
萬一失敗,很可能就是喪失前途,她一個孤家寡人無所謂,反正她爹和娘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沒人敢報復。
圓子就不一樣,儲君,容不得任何閃失,倘若失敗,對他來說將是致命的打擊。
她再怎麼想做事,也不願把他拖下水,他安安穩穩地在後方,替他們守著後背,讓他們安心就好。
“還是讓我來吧,就算我失敗了,也還有你;你親自上,萬一失敗,就全軍覆沒了。”禾苗努力想要說服圓子。
圓子笑看著她:“沒關係呀,我身後還有父皇和母后。再說了,你就這麼看不起我?”
禾苗搖頭:“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一直都覺得你很出色,大家也很服你呀。”
圓子指著遙遠的鐵碑嶺:“我們等了很多年,想要跨越這片山,走到另一片更加廣闊的天地去。這是父皇的夢想,也是我的夢想。”
父母把他送到這裡,並不只是讓他鍍金的,他的使命遠比大家以為的更深遠。
拿下一座隆城並不夠,他要親自拿下鐵碑嶺,只有足夠優秀足夠出色,才能配得上儲君這個位置,才能順理成章地從父皇手裡接過權力。
弟弟們已經長大,養兄睿王足夠出彩,他要建立完全屬於他的功勳和天地。
“此事只等父皇下旨便可定下,現下還是秘密,你別和其他人提起。”圓子開玩笑地說:“何校尉,你能做到嗎?”
禾苗抿著嘴笑了起來:“知道了。”
圓子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要和她談正事,二人才能輕鬆起來呀。
他不再提及二人之間的事情,而是陪她一直在城頭站著,賞月賞景,看萬家燈火。
直到三更鼓響,二人才一前一後地走下城頭,肩並肩往回走。
街上行人漸少,花燈仍然明亮,兩條人影投影在地上,時不時地重疊,再分開。
兩個人都發現了,圓子有意重疊上禾苗的身影,面上卻是一片平靜無波。
到了何家門口,圓子道:“進去吧,早些休息。”
禾苗猶豫了一下,說:“我有事要和你說。”
圓子挑眉:“嗯?”
禾苗不確定地問:“你聽了以後會生氣嗎?會報復嗎?”
圓子隱約猜到一些,心情微沉,笑容輕鬆:“你肯告訴我心裡話,我很高興。”
禾苗說:“許南向我表白,而我心慌得不行。”
她低下頭,小聲說:“我原本想揍他一頓的,但是沒有。”
圓子心裡咯噔一下,差點衝口而出,為什麼呢?
一般性質的表白,禾苗應該不會想到要揍人,上升到想打人,那恐怕是不一樣了。
他也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