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父親並沒有上我的當,反問我道:“如果你遇到這種情況你會怎麼做?”
“這一百萬人統統給我下地獄去吧!我不是十賢者,沒那麼偉大,憑什麼要我為毫不相干的人犧牲?”我狂妄地叫著。
“你真是坐著說話不嫌腰痛。”父親笑了,他在笑我太幼稚,那時我十五歲,恰恰是什麼都懂一點,其實又都不太懂,偏偏又覺得自己什麼都懂的年齡。
“那你呢?別岔開話題,老頭子!”我繼續逼問道。
“不知道!”父親直截了當地回答了我的追問。
“不知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要玩這種模糊概念的把戲!”
“那要看具體情況,兒子!”一向待我嚴厲的父親輕輕地用手摸著我的頭髮說道。
“同一個問題,在不同的情況下會有不同的答案。這個問題你回答得這麼幹脆,可是當你真真正正地面對它時,你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回答得這麼輕鬆,你或許會有其他的選擇。”
※※※※
我知道大勢已去,留下來作戰已毫無意義,但我還是留下來苦戰。
明知這樣做很蠢,明知留下來凶多吉少,可是看著自己的部下在敵人的鐵蹄下哀嚎而置之不理,我自認自己還做不到這一點,我的情感再次戰勝了自己的理智。
“在這兒多堅持一會兒,就可以多救出幾百條人命。”
我盡我最大的努力襲擊比蒙巨獸,波爾多用“空氣枷鎖”封住巨獸的行動,而我用“間不容髮”的招式弄瞎他們的眼睛,我們倆就用這一招接連弄瞎了幾隻比蒙巨獸的眼睛。
在比武打鬥中同一種招式是不能用太多次的,這個道理同樣也適合用在戰場上。獸人和魔族當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和波爾多自由自在地虐殺他們的王牌部隊,一直沒有出手的青牙龍路西法十三世終於出現在我們倆面前。
“我們又見面了,暗黑龍!”
面對著兩個龍戰士,斯羅的注意力卻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的身上散發著一股令我難受異常的氣息,那是破龍的力量」羅冷冷地望著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一物降一物,在龍族當中,青牙龍是唯一以龍為食的龍,破龍的屬性使青牙龍成為其他龍的天敵剋星。這世上除了變異過的三頭黃金龍以外,其餘的龍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託你的福,那一劍總算沒有砍死我。”斯羅早已對我產生了殺機,可是我卻無法從斯羅的眼裡看出半分的殺氣,毒蛇在攻擊前總是深藏不露的。
“現在再殺你也不遲嘛。”
斯羅微笑著用手指輕輕地彈了彈右手的無鋒大劍,打龍牙發出悅耳的聲響,和周圍淒厲的慘叫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的脊樑骨開始泛出冷汗,和我並肩而站的波爾多也在微微地發抖。苦戰了一天,我和波爾多都元氣大傷,縱使是兩人聯手,實際上我們倆實力相加還抵不上狀態飽滿時一個人的實力。
和青牙龍的這一戰,結果已是不得而知。
“你先走吧,記得幫我照顧好安達她們!”天之裂痕的入口就在我倆身後不足百步遠的地方,但我們現在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因為斯羅的精神卻已牢牢地將我倆鎖定,除非有一人留下來和他打,令他分心,另外一個人才有機會逃走。
“既然留下來了,要走就一起走!”
“蠢蛋!留下來只會一起死!快走!”
“你們誰也走不了!”聽著我們倆的交談,斯羅眉頭微皺,搶先動手,打龍牙在斯羅手中舞成了一片青光向我們倆人劈來,他竟要以一敵二。
“當”“當”兩聲脆響,逆鱗和碧落與打龍牙不分先後地硬拼了一記。
“呀!”
我和波爾多同時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