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沒有再回國去見他父親。到得他父親失敗之後,國破人亡,他心中更是痛苦,就隱姓埋名,不知所終。不過九州的百姓都是思念他,處處為他立起廟來祭祀他,叫他作社神,到得幾千年後還是如此。此是後話,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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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女媧氏煉石補天 共工氏重霸九州
第五回 共工顓頊爭天下 共工怒觸不周山
且說共工氏自從他兒子后土逃去之後,仍舊是相信浮游的話,大修兵器,不時去攻打四面的鄰國。四鄰諸侯怕他攻打,不能不勉強聽從他的號令。所以那時共工氏居然有重霸九州的氣象。一日得到遠方的傳報,說道少昊帝駕崩了,共工氏一聽大喜,心裡想這個帝位除出我之外,恐怕沒有第二個人敢做呢!
不料過了幾時,並不見各處諸侯前來推戴,心中不免疑惑。再叫人去探聽,哪裡知道回來報說已經立了少昊帝的侄兒顓頊做君主,並且定都在帝丘地方了。
共工氏聽了,這一氣非同小可,立刻叫了浮游來和他商議。
浮游道:“既然顓頊已經即了帝位,那麼我們非趕快起兵去和他爭不可。此刻他新得即位,人心當然未盡歸附,況且正在興高采烈、營造新都之時,決料不到我們去攻他,一定是沒有防備的。我聽說那顓頊年紀很輕,只有二十歲,居然能夠篡竊這個大位,他手下必定有足智多謀之土,我們倘若不趁這個時候帶了大兵南攻過去,等到他羽翼已成,根深蒂固,那麼恐怕有一點不容易動搖呢!”共工氏道:“我們攻過去,從哪條路呢?
”浮游道:“他現在既然要建都帝丘,那麼他的寶玉重器當然逐漸運來。我們就從這條路攻過去,一則並沒有多大的繞道,二則亦可以得到他的重器,豈不甚妙!就使不能得到他的重器,但是他新都一失,必定聞風喪膽,兵法所謂‘先聲有奪人之心’,就是如此。大王以為如何?”共工氏聽了大喜,就即刻下令,叫全國軍士一齊預備出發,限二十日內趕到帝丘。
不提這邊興師動眾,且說顓頊帝那邊怎樣呢?原來顓頊帝亦是個非常之君主,他自從十五歲輔佐少昊之後,將各地的情形早已經弄得明明白白,共工氏那種陰謀豈有不知之理,所以早有預備。這回即了帝位,便請了他的五位老師前來商議。他那五位老師,一個叫大款,一個叫赤民,一個叫柏亮父,一個叫柏夷父,一個叫淥圖,都是有非常的學識的。那日,顓頊帝就問道:“共工氏陰謀作亂的情形,我們早有所聞,早有預備了,但是尚沒有重要的實據,姑且予以優容。現在少昊帝新崩,朕初即位,新都帝丘和冀州又很逼近,萬一他趁這個時候來攻打,我們將如之何?還是先發制人呢,還是靜以待動呢?朕一時決不定,所以要請諸位老師來商量。”柏夷父道:“講到兵法,自然應該先發制人。但是,現在共工氏謀逆的痕跡尚未顯著,假使我們先起兵,恐怕這個戎首之名倒反歸了我們,大非所宜。況且帝初即位,諸事未辦,首先用兵,這個名聲亦不好,所以我看不如等他來吧。”赤民道:“夷父君之言甚是。我想共工氏的舉兵大概不出數月之內,我們犯不著做這個戎首。”
顓頊帝問道:“那麼新都之事怎樣呢?”赤民道:“新都儘管去營造,不過一切物件且慢點遷過去。一則那邊工作未完,無可固守;二則帝丘的形勢逼近黃澤,亦不利於應戰,最好放他到這邊來,那時我們以逸待勞,可以一鼓平定,諸位以為何如?”
眾人都道極是。淥圖道:“某料共工氏一定先攻帝丘,得了帝丘之後一定是長驅到這邊來的。這邊逼近荷澤,那水攻是共工氏的長技,我們還得注意。”顓頊帝道:“這一層朕早命水正玄冥師昧去預備了,大約可以無慮。”柏亮父道:“我想從帝丘到這裡有兩條路,一條繞菏澤之北,一條繞菏澤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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