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只有我這個新郎官,來人多少根本不在她心上;我師傅為穆念慈的事情,板著個臉還在跟我生氣,已經三天沒跟我說話了;至於楊鐵心夫婦,巴不得我能早點成親,兩個人表現得比我還急,母親更是每日裡參湯燕窩粥的只往黃蓉屋裡送,所以挑了個最近的黃道吉日,讓我將莫愁和黃蓉娶進門。
就算我想簡單,但成親當日還是來了不少的人,光歸雲莊的陸乘風父子,就帶來了太湖上的幾十個寨主,而全真七子以及跟隨他們而來的全真教三代弟子,也是二十幾號人,再加上丐幫四個長老,也帶來了十幾個八袋弟子,整個天波府都擠滿了人。我的這些屬下,淨衣派的還好些,但汙衣派弟子不但衣衫襤褸,而且吃的飯菜也要搗得稀爛,這讓管家許立大是為難,最後還是洪七公通情達理,讓那些個汙衣派弟子每人外邊套上件喜袍,又單獨開了一桌酒菜在角落,才算解決此事。
行罷大禮,莫愁和黃蓉被送入洞房,我卻被留下來陪酒。來喝我喜酒的這些傢伙,除了我的幾個師兄弟天之驕子不怎麼善於飲酒,剩下的那些太湖水盜和丐幫弟子,哪一個不是海量之人,再加上一個搗亂的老頑童,整個酒宴我幾乎就在一直不停的喝,要不是我內力精湛,將酒氣偷摸化掉,不用半個時辰,怕就會醉倒當場了。
饒是我一直運轉內力,還是有些酒意上湧,正當我被老頑童夾著脖子灌酒的時候,在府門招呼的管家許立跑了進來,神色古怪的對我說道:“少爺,史相公到賀……”
第十七部
第二章 世襲國公
管家許立的聲音不大,但嘈雜的大廳以他為中心,快速的沉寂下來,一眾大漢臉上笑容不見了,取代的除了疑惑,就剩下憤怒了。老頑童放開我的脖子,大聲說道:“這老東西還真是捱揍沒夠,老頑童這就去將他的鬍子拔了。”說著將手中酒碗一甩,一擄袖子徑自向外躍去。在座的眾人也都是酒意上湧,一見有人帶頭,立刻大聲叫好,一個個抄起凳子就要打出去。
這群臉紅脖子粗的傢伙,連個趁手的兵器都沒有,冒冒然的跑出去,簡直就是給我添亂,我趕忙一把拉住老頑童的胳膊,大聲喊道:“各位兄弟,稍安勿躁,先聽我一言。”說著又向一旁的太湖水盜的首領陸冠英使了個眼色。
陸冠英能坐上太湖水盜的總首領,自然有他的見識,知道此時也不是動手的時機,當即站起來身來,大聲說道:“眾位哥哥,咱們是來喝喜酒的,不宜妄動刀兵,還是先聽我姑丈安排吧。”
我和陸冠英兩個首領這麼一喊,那些丐幫弟子和太湖寨主都停了下來,轉頭向我這邊望去。我死死的拉住老頑童,大聲對眾人說道:“今天是在下娶親之日,來者都是客,眾位兄弟給在下個面子,先看看那姓史的來意。”強行將老頑童按在一旁坐下,轉頭吩咐道:“許兄,開門迎客。”
史彌遠一身儒生打扮,笑容可掬的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幾個家丁,扛了沉沉的四個大箱子,緩緩地跟在他的身後。那幾個家丁步伐沉重,顯然沒練過什麼功夫,心中的戒備之意也緩了很多。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史彌遠恐怕早就死了幾十次了,但史彌遠對這些不友善的眼神絲毫不在意,徑自走到我的身前。躬身一禮,笑呵呵的說道:“楊先生,恭喜恭喜啊。”
楊先生?我記得這個老東西一直稱呼我為楊少俠的,怎麼現在改口叫先生了,這口氣怎麼聽起來這麼怪。那不成這傢伙想讓少爺我當他地幕僚?想到這裡,我嘴角不禁撇了撇,少爺我腦袋又沒有問題,怎麼會放著逍遙日子不過,去幫你這個人人唾罵的傢伙,當即還了半禮,不鹹不淡的說道:“史相公,有道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楊某一介草民,也高攀不上史相公,況且寒舍簡陋,不便招待,如果沒什麼事,史相公就請回吧。”
我這幾句話說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