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留下?”
“找到人,我派人替你送至嘉峪關,你不需親自送走。”
“這個……”
“恐怕你已別無抉擇了。”
他一咬牙,心說:“離開後我難道不能暗自返回嗎?”他淡淡一笑,大聲說:“那麼,我立即離境好了,反正我已查了將近廿天,人定然不在貴地了。”
右首的蒙目額圖千戶一看鬧僵了,趕忙向罕慎附近獻計,久久,罕慎奸笑著說:“林華,這樣好了,本督另有條件,如何?”
“大人請說。”
“本督負責替你尋人,你負責替我訓練天狼隊的親兵,人找到後,你隨時可以離境,怎樣?”
“誰知道你是否肯替我找人?”
“你有任意活動的自由,也可以利用餘暇自己去找。本督言出必行,必定傾全力助你將人找到,除非那位漢族姑娘不在本衛轄境之內。”
“這樣吧,以兩月為期,不管是否可以找到,兩月後我必須告辭東返。”
“好,一言為定,這樣好吧?明天我派人去接你前來。”
“好,一言為定。”
至少,他認為已經消除了都督罕鎮所加給他的壓力,不會再有人找麻煩了。兩月期限不算長,他可以安心尋找。也可等候安西盟與拉克威的訊息,即使罕慎沒有替他找人的誠意,他自己也可以慢慢打聽,不怕有人阻撓了。
出了都督府,已是已牌初,風沙仍緊,但氣候顯得暖和了些,太陽叫風沙所掩,只能看到一圈黃濛濛的黃影。
從北街折人東街,轉角不遠處有一條小巷,小街上行人往來眾多,一個個以巾蒙面難辨面目行色匆匆,誰想到身後有兇險?
兩名只露出雙目蒙裝打扮的人,從小巷中探頭朝外,看到林華身後一個穿回裝的人,用手向林華的背影一招,然後轉身走了。
兩人等林華將近巷口,方攪肩搭背相挽著出巷,恰好走在林華身後。
林華不知身後有警,頗為放心地前行。
兩個傢伙在林華身後,右面那人突然拔出一把匕首,“喳”一聲刺入林華的右肋,力道甚猛,左面那人同時一掌劈下,劈向林華的背心,“噗”一聲劈個正著。
林華命不該絕,事實上兩人的刀掌不可能同時中的,匕首先至,刺在他的皮護腰上,恰好被一把飛刀所擋住。這瞬間,他本能的知道又有人暗算,反應出乎本能,向前撲倒,以避免隨之而來更兇猛更惡毒的打擊。
也在這一撲的同時,掌已及體,無意中躲過了勁道及體最兇猛最沉重的勁道,僅餘勁著體,可怕的餘勁將他震倒在地。
他禁受得起,可是卻震得剛收口的傷口發出了疼痛感,令他無法及時躍起。他奮身一滾,心一橫拔出一把飛刀脫手飛擲,飛刀出手他仍未爬起,手法之快,駭人聽聞。
兩刺客認為有把握得手,所以一擊便走,向巷口飛逃。
“啊……”慘號聲刺耳,用匕首暗算的刺客走在後面,剛到巷口,飛刀已貫入背心,人仍向前衝,腳下大亂,突然上身一挺,“蓬”一聲跌倒在巷口,滾入巷內去了,匕首擲出丈外,墜落在牆根下。
林華一躍而起,奮起狂追。可是,到了巷口一看,只看到倒地的人,另一人蹤影全無,陋巷甚多,不知逃向何處去了。
一隊邏卒恰好趕到,急急奔近。
林華拾起匕首,一把抓起刺客,厲聲問:“誰指使你的?誰……”
他突然住口,刺客剛好籲出最後一口氣,雙睛上翻,氣息漸絕。
邏卒頭目奔近,喝問:“發生了什麼事?這人……”
他撥回飛刀,將人放下說:“這人在我後方刺了我一刀,另一人跑掉了。”
一面說:“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