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昔日因我的心思並不在男女之事而是在遊戲上,到也對男女之事看得頗開。可今非昔比,我竟能隱隱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惆悵味來,著實讓我心跳了跳。我還是又忍不住望了兩回門口——院門外是一條林蔭路,蓬鬆的小葉香樟上依舊綠意濃濃,樹梢上正停著兩隻嘰喳叫個不停的鳥兒。我聽得它倆的叫聲似覺著該是這麼說的:你看,你看,這門口又有個沒見到人的蠢貨了。
忽轉念又想到,舍中其他七人常說談戀愛是要付出很大錢財和耐心時,我便望而生畏了,惆悵之意頓時煙消雲散,我決定回宿舍繼續睡覺去。
當我轉身欲回時,我赫然發現敖兄竟早立於我身後且直愣愣地看著我,臉居然是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嘴角上還掛著一絲奸笑……
我倆就這麼呆望了對方半晌,隨後敖兄在我一片驚詫的目光中左手指著我右手捂著肚子大笑著躬下了腰……
我被他這一看一笑直弄得毛骨悚然,汗毛倒豎,心裡不住唸叨著句這傢伙今天怎麼了?
“你…你居然也會…會這麼…這麼被騙!”敖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完,然後又是一陣大笑……
我傻眼了,這傢伙怎會說我被騙了?難道他們竟是合謀騙我的?想明白這些的我忙翻開手中的書看了兩眼,一看竟全明白了——書竟不是那本我從圖書館借來的《量子初步》,只書皮是,裡面卻包的是我的《微生物學》課本。
我又想起早上看到陸雨欣獨自出現在食堂門口時生出的怪異感,終於明白為什麼當時會覺得怪異了。原竟是少了敖兄的身影,這傢伙從上學期來便一直在追陸雨欣,而且寒暑不畏地陪她去吃飯、上課、逛街,今早怎麼會突然不去了呢?原來,原來竟是合謀在騙我。
我雖一向有防人之心,但同敖兄卻是無話不說,無秘不聞,所以也從未防備過他。不料我卻竟會被自己如此信任的兄弟給耍了一糟,這著實讓我無名之火油然而生,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用裡搖晃著他那張此時讓我覺得很噁心的臉怒吼道:“狗日的,你們合夥騙我做什麼?騙我做什麼?”
我平常與他也打打鬧鬧的,但全沒此次這般重手了些,興許他亦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懵了,愣是給我掐了個正著,直被我掐得一張臉憋得赤紅。
忽然我只覺臉上一痛便捱了他一拳,頓覺雙眼直冒金花,忙伸手蒙著眼睛。他也趁我鬆手時掙脫我的另一隻手,然後彎腰咳了兩聲後便直起身也朝我猛撲了過來。放在平時他那會是我的對手,可今天我因出來的急,只趿了雙拖鞋便出門了,就這當會我已被三下五除二的撂倒在地,他整個騎在我身上,拳頭直往我臉上招呼,還一邊罵著:“狗日的,你個狗日的,你要打的話老子就陪你打個夠嘛……”
鼻樑上又結實的捱了兩拳,直打得鼻血橫飛,這無疑是火上澆油。我紅著雙眼不知從何生出一股力氣將他生生地從我身上推開,然後兩人便扭打了起來。
不多會,兩人的眼睛都被打得青腫,鼻子也在直冒著鼻血,身上亦被互踢了好些個腳印。
來往打飯的眾位仁兄大都是認識的,先前他們還覺著我兩是打著玩,可當看到兩人都冒起了鼻血,而敖兄還順手操起一旁的拖把時,終於明白我倆並非在鬧著玩了,這才忙上前來拉我的拉我,抱他的抱的,其他人也都在旁邊勸說著算了,都是同宿舍的打什麼打啊的話。
我倆本欲掙扎著想要接著打,奈何人太多,最終還是將我倆分割開來。兩人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