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痛,他的視線掃向手腕處,只見鉑金小姑娘的指尖已經發白,可見她是下了大力氣來攥著他的手腕。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德拉科伸出自由的那隻手,握著小姑娘指尖已經冰涼的手。
鉑金女孩咬了咬唇,唇上的齒印已有些明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們還是先談一談吧!”
------------------------------
壁爐裡的火熊熊地燒著,整個客廳溫暖如春。
可是,安德莉亞卻仍在覺得有些冷。
她縮了縮肩膀,試圖讓自己覺得暖和一點。
德拉科見狀,眉宇深皺。
他的房間很暖和,安德莉亞會覺得冷,恐怕是心理作用。
“喝杯牛奶,也許會好一點……我加了點杏仁,口感會好些。”德拉科給安德莉亞遞了一杯溫牛奶,再給她施了一個溫暖咒。
鉑金女孩慢慢地喝了一口牛奶,一陣暖意流入心頭,她沉思了片刻,才緩緩地開口道:“我教父對你非常忌憚。”
“理由?”德拉科眸光微動,思索著自己會讓西弗勒斯·斯內普忌憚的原因:“因為最近我讓三個年級首席下馬嗎?”
安德莉亞點了點頭:“我和你的處事風格完全不同,教父一眼看穿是你在背後佈局,他讓我遠離你。”
德拉科沉吟片刻:“僅僅是這樣?”
安德莉亞遲疑片刻,點了點頭:“你小心些。我教父很護短,我又不太聽話,我怕他會對你做些不好的事。”
德拉科笑了笑,探身拍拍了鉑金女孩仍拿著牛奶杯,已經不再冰涼的手指,他安撫道:“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在霍格沃茲,斯內普院長他首先是一個教授,在我沒有真正地傷害你時,他會恪守他作為教授的職業道德的。”
鉑金女孩臉色忽然發白,讓她本來就白如雪玉的小臉白得更是透明,青藍的血管隱隱現了出來。
鉑金男孩心細如髮,安德莉亞的臉色驟然突變,他自是馬上就發現了:“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突間這麼差?”
他抬手撫向女孩的臉,發現她的臉很涼。
德拉科很是擔憂,馬上又甩了一打溫暖咒在安德莉亞的身上,著急地問:“怎麼了?怎麼了?”
安德莉亞抬起頭來,直直地望向德拉科,雙唇微微顫抖,幾近沙啞:“你說……在你沒有真正傷害我時,教父不會傷害你……你會這麼說,是不是代表你有一天,你要真正地傷害我?”
小姑娘灰色的眼睛睜得很大,灰濛濛的,有幾分溼潤的水意,還有幾分惶恐不安與澀然。
德拉科看著,心頭一痛,他走到小姑娘面前,半蹲著,與坐著的小姑娘平視,聲音緩慢而沉穩:“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怎麼會傷害你呢?”
我就是傷害我自己,我也不會傷害你,因為你是我的妹妹啊……
鉑金小姑娘嚅動著嘴唇,心裡掙扎得厲害。
德拉科的言行舉止,西弗勒斯會在忽略後仍然發現他像盧修斯,盧修斯能在第一眼就發現他像自己,與鉑金男孩朝夕相處的安德莉亞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她也想過這也許是陰謀,可是,她的直覺一遍又一遍地告訴她:德拉科不會傷害她。
她想就算永遠都不承認分院帽的話,永遠都不會承認她是一個格蘭芬多,可是,在德拉科這件事上,她的確格蘭芬多了,她願意相信她的直覺,她願意去冒這個險——因為那是德拉科。
她用她的直覺催眠了自己。
於是,她與德拉科相處得親密無間,毫無間隙。
可是,疑慮始終橫亙在她的心頭。
德拉科的容貌有七分像她的父親,可以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