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知道,韓墨荀對於自己的棋藝是相當自信的,每每把自己比喻為“胸中有棋盤,經綸滿天下!”可正因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若是,如果,萬一,很不幸運的敗在陳冰的手上,那會多麼大的打擊他的自尊心!
陳冰本就是zi you散漫的性子,對於勝負之數看的很淡,雖然熱心,急公好義,在無意中幫了朱吾能好幾回,可那是做好人好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可現在情況不同,韓墨荀是在氣急敗壞,狗急跳牆的情緒下向他發起挑戰的,若是真的二虎相鬥,並且輸得是韓墨荀,這老頭鬱鬱寡歡,從此引發腦淤血,白癜風,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況且他也無意挑戰韓墨荀的自尊,對於他與韓墨荀之間的矛盾,他寧願後退一步,畢竟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出路。
陳冰微微一笑道:“韓大家,您過獎了,我這樣的臭棋簍子是狐假虎威,仗著朱少爺的名頭響亮,僥倖贏了幾盤棋局,怎麼敢和您這樣的棋壇國手交流切磋呢,其一您老棋藝精湛,人所共知,指點我這小輩豈不是辱沒了您的棋藝,其二,您是國學大家,身份顯赫,我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小小教習,怎麼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賣弄學問呢!”
韓墨荀聽得這樣樣的話,心中稍稍平復了些,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話已經說出,怎們能收得回來呢?再說,人活到這大把歲數,名望又如此響亮,最重要的就是面子,況且你這小子剛剛給我難堪,這個面子說什麼也得找回去!
韓墨荀堅持道:“公子如此推脫難道是看不起老夫嗎?還是覺得老夫老眼昏花,不是你這末學後輩的對手?”
這老頭脾氣怎麼會如此倔強,非得誠心讓我丟臉是嗎?陳冰心裡稍稍有些不平,不過他依舊和顏悅色道:“韓大家誤會了,我只是一介布衣,哪裡有那麼多的傲骨敢觸碰韓大家的眉頭呢,我看還是算了,來日方長,以後有機會再向您指教!”
韓墨荀突然冷冷笑道:“想走?也容易,只怕,這位雙兒姑娘的聲譽不保!”
“韓大家,你,你想要做什麼?”雙兒冰雪聰明,她很清楚知道韓墨荀這句話的含義,剛才進門時陳冰把他抱了個徹底,連胸和屁股都沒放過,如這件事宣揚出去,對於自己這個冰清玉潔的小姑娘該有多麼大的傷害?和一個剛剛才認識的公子就摟摟抱抱,這豈不成了蕩婦?和青樓女子有什麼區別?她一臉的驚慌,身體有些顫抖,好似站立不住,雙手急忙抓住陳冰的胳膊,以免摔倒。
“韓墨荀,你說什麼?”陳冰趕緊扶住雙兒,一口怒氣突然上湧,身體前傾,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韓墨荀。他非常明白韓墨荀的含義,那意思翻譯過來就是“你小子,剛才大庭廣眾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醜事,我都看見了,你要是敢不就範,我就把這件事給你說出去,讓雙兒這個小姑娘無法做人!”
“並非老夫威脅,只是你這後輩好大的架子,難道憑老夫的棋藝都不配與你交手嗎?若是你贏了我,關於你和雙兒的事我就閉口不言,既往不咎。可如果你輸了的話,那也別怪我去做那長舌婦!”韓墨荀心中也是有一絲不忍,捏住雙兒的七寸威脅陳冰,這本身就有揹他平時道貌岸然的形象,有悖於道德倫理,更有失他的身份!何況讓他心裡憋屈的人是陳冰,又不是雙兒,為什麼要拿小姑娘的清白來要挾陳冰呢?可是不忍只是在一念之間,他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把面子找回來,至於其他的事情,被面子衝昏頭腦的韓墨荀暫時只能暫時不予考慮!
“韓大家,奴婢哪裡得罪我您嗎?我只是一個弱女子,一個卑微的小丫鬟而已,剛才我和陳公子發生的事情也僅僅是一個誤會,不關陳公子的事情!且容我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您聽。”雙兒心中驚慌失措,眼中淚水噼裡啪啦湧出來!
“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