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陣勢,量那幾百個毛賊,也不敢主動來攻擊咱們這四千人馬!待明日早上,光線充足,便不怕那些梅花坑了,我們便分兵十幾路,沿著山上的小道殺將上去,必然能一舉殲滅這幫匪徒!”
這這算什麼狗屁妙計,分明是hun吃等死的糊塗計。
但按照現在這種危機的形式看起來,這條糊塗計,還真稱得上是一條錦囊妙計,他後著臉皮,拍馬屁道“元帥久經戰陣,當真是算無遺策啊,明日一早,我們必能一舉定乾坤!”
他忙吩咐士兵擺好防禦的陣勢,不可亂動,稍安勿躁,安心等著天亮後攻山,自己心中實則忐忑不安,長久無法平息心中的恐懼。
陳小九雖然站在山頂上,卻也能聽到玄武營中慘痛的哀號之聲。
一陣的功夫,竟然毫無訊息,他便猜到了玄武營是在以靜制動,等待天明發動致命的攻擊。
這下其中正好種了扈家寨的陷阱,須知白衣公子那五百黑衣衛已然佈置完畢,只等著天色稍亮,便會用百步穿楊的神箭之術,將玄武營這幫士兵射成螃蟹。
徐瞎子心平氣和,手腳沉穩,專注的在為烏雅包裹傷口!
他眼望著虛弱不堪的烏雅,心生感念之情。
正是這匹寶馬,於危難之間,救了自己兩次性命,一次紫禁衛之圍,一次玄武營之圍,它雖然只是一匹馬,但卻是自己的大恩人呢!
悵然懷舊間,又聽得對面叢林中傳出低沉的沙沙之音,憑他現在敏感的耳力,已能分辨出,此聲音與昨天袁子程召喚自己之時,故nong玄虛發出的聲音無異!
這個冷言冷語的黑大個,又在玩nong什麼心思?
他戀戀不捨的看了烏鴉一眼,身形一縱,悄無聲息的竄進了那片茂密的叢林。
“子程,你又在裝神nong鬼?是不是那隻死猴子又要出什麼么蛾子?告訴他,若膽敢再耍些yin謀詭計,我便不認他這個朋友了!”陳小九雖然視黑夜如白晝,但卻沒有看到袁子程高大的身影。
“猴子?你當真敢叫我猴子?”一個蒼白、低沉、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之聲,從高處一片松枝上傳來。
陳小九聞聽此聲,不由得欣喜若狂,他仰頭望向叢林高處,急促道“猴子果然是猴子,竟然學會了爬樹?哈哈還不趕緊現身,與我相見!”
四處寂靜,了無聲響,忽然之間,一個雪白的人影,像一片飄零的白色花瓣,自枝頭飄飄然落下,身姿灑脫,竟似無物!
衣衫依舊那般雪白、身姿依舊瘦弱、臉色依然慘白坦然中帶有一絲yin冷;雍容中帶有一絲桀驁,這份氣度、自信,與陳小九與他第一次相見對弈時,幾乎沒有任何的改變!
陳小九怔怔的望著他蒼白消瘦的臉頰,不禁啞然失笑道“沒想到你這猴子,竟然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
白衣公子臉上沒有一點笑意,反而帶著一股淡淡的憂傷,抑鬱寡歡道“彼此!彼此!我若不是被你那個心愛的月神姐姐傷了筋骨,此刻定然還要再打你的板子!”
陳小九想起兩人牢獄之中的情景,不由得噓噓不已,坦然道“我那月神姐姐深受劇毒,不知何時才能好轉呢!”
“不是我乾的!”白衣公子撇撇嘴巴,lu出一絲yin寒的笑容“既然她是你的情人,便是我的朋友,我從今以後絕不會傷害她!”
陳小九走近他的身旁,圍著他轉了好幾個圈子,好奇道“你這猴子,今日怎麼會突然現身呢?”
白衣公子嘆了一口氣道“玄武營相對於我而言,如鯁在喉,今日便是剷除這根魚刺的大好良機,我怎麼能不親臨一觀呢?”
“原來如此,我以為你是來看望我這位神交已久的老朋友呢!”陳小九誇張的搖頭道“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