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瞭解李老爺子的手段,從此以後,自己與李家便斷了往來,萬春堂,也與自己再無任何干系。
陳小九雖然妙計建功,但看到萬啟年這麼大了,卻因為這件事情而流淚,心中也很感動,他知道,王啟年的淚水不是氣憤的淚水。
而是在這樣眼淚中,包含著對萬春堂濃濃的情感。
如此一個懷舊的人,更讓陳小九欣喜,李老頭,有這麼好的人才,你都往外攆,小九我可照單全收了。
雖然看到王啟年失聲哭泣,但陳小九仍硬起心腸裝模作樣道:“這個李老頭,生氣什麼?難道是因為我與王掌櫃的私交而生氣嗎?李老爺子公私不分,不便忠奸,不便是非,就這麼誤會王掌櫃,還不給王掌櫃辯白的機會,這……這讓人情何以堪?”
眾人聞言,想到李老爺子剛才的霸道跋扈,又與陳小九的爽直、熱情一比較,越發顯得李老爺子蠻不講理,不辨是非。“陳小九又一甩胳膊道:“不行!我不能讓王掌櫃受不白之冤,我要找李老頭去,我要去為王掌櫃找回公道。”
他抬起胳膊就要去理論,卻被王啟年拉住,囑咐道:“你……你別去找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處理。”
陳小九拉著王啟年的袖子,嘆了口氣道:“王掌櫃,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想到為你和李老爺子之間造成了誤會,更沒想到李老爺子會這麼的心胸狹窄,沒有大家風範。”
眾讀人聞言,越發感概陳小九的豁達,鄙夷李老爺子的強勢。
王啟年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滴,忍著心中的委屈,有氣無力道:“陳公子,不怨你,你是一片好心,我知道,我和李老爺子之間的隱匿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只是個導火索罷了。”
他頓了一下,猶自不甘心,顫顫微微的向外走去,落寞的聲音又傳來:“是該有個瞭解了……”
鍾越、崔州平、崔遠山都湊到陳小九面前,看著王啟年頹廢的背影,心有慼慼然,崔遠山向陳小九道:“你是不是太狠了,埋葬了王啟年?”
陳小九笑了笑,喝掉了杯中酒,搖頭道:“這叫涅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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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啟年不甘心,坐上馬車,吩咐車伕急匆匆的趕向萬春堂,剛到萬春堂門口,便看見李霸天站在門口,指著他的鼻子、怒斥道:“老東西,你敢吃裡扒外?我李家是好惹的,來人給我打斷他的腿!”
一幫打手氣沖沖的就像王啟年衝去,不給他一點辯白的機會。
王啟年哪裡想到李霸天依然這麼混帳,想要跑已經來不及了,心思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怕是要交代在李霸天手上了。
忽然,陡然街道對邊傳來一聲吶喊,一頭紅髮的櫻木猛然帶著高宮等人猛然衝了過來,威勢赫赫,殺氣凜然。
五個人上去,就把那些打手揍得哭爹喊娘!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李霸天吃過櫻木的虧,害怕櫻木行兇,像兔子一樣跑進了藥房,將鋪子關上了。
“膽小鬼!”
櫻木望著那扇門啐了一口,又對王啟年和顏悅色道:“王掌櫃,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不是萬春堂的掌櫃嗎?這個李霸天怎麼敢這麼對你?幸虧我在這裡,不然,你可就遭了李霸天的毒手了。”
王啟年拍拍胸口,想著李霸天那狠呆呆的模樣,心中一陣後怕,連聲向櫻木道謝。
忽聽得啪的一聲,藥房的門開啟了,好幾個大包、被褥、行禮、衣服都被李霸天扔到了大街上,指著王啟年的鼻子,大罵道:“吃裡爬外的東西,給我滾,萬春堂以後你休想再踏進一步……”
那些過往的行人多半都認識王啟年,一個個眼神驚詫,都不明白堂堂萬春堂的大掌櫃居然會落魄到這步田地,連衣服、行禮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