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眼下不是鬧的時候,四弟也是在詢問公主一些事宜,並非不開門讓我們進來。”
周天翼重重的“哼”了一聲,負手背對著眾人,但不停挪動的腳步,卻將他心中的焦慮暴露出來。
何岩心見事態如此嚴重,忙道:“大哥,我方才正要問芷嫣妹妹天牢的情況,況且芷嫣妹妹也說此事有些蹊蹺,要與皇上溝通一下,況且這裡是公主的地盤,我似乎沒有擅自開門的權利。”
趙芷嫣有些驚訝的望著何岩心,道:“我剛剛才發現誒,你現在說話竟然不猶猶豫豫,吞吞吐吐了。”
何岩心轉過身去,道:“是……是麼……”
秦雷冥無奈的望了何岩心一眼,輕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小子,只有在趙弟妹面前才會變成這麼靦腆了。
周天翼見趙芷嫣肯出面求情,當即走上前來,急道:“公主殿下,在下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原來,我二弟雖說入宮便是為了要面聖,也在這皇宮內院中四下尋覓了一番,但他當初過來,也是為了公主殿下的傷勢,公主體內的原有一絲狂雷真氣,我二弟便是對此產生疑惑,這才四下巡查,或也因為如此,觸怒龍顏,這才被打入天牢。”
帷帳後的趙芷嫣點了點頭,輕聲道:“他是岩心哥哥的二哥,我自然有義務幫他,不過我只知道天牢守衛森嚴,雖就在皇宮之中,但一般極難進入,更別說要去救人了,我見這位大哥很是焦急,應有此打算。”她指了指周天翼,繼續道:“這位大哥不必如此焦急,父皇很擔心我的身體,眼下我被眾人救治,父皇自然會重重有賞,到時候諸位再求情,加上我在一旁勸說,那位大哥應會無事。但在這之前,諸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此處守衛森嚴,只怕諸位難以逃脫如此數量守衛的追捕。”在這些人面前,她似乎只是一個普通女子,並未以公主二字自稱。
秦雷冥難得收斂起平日裡的嬉笑無賴,正色道:“只怕此次我們同樣不能置身事外了,公主可曾聽聞過唐烈雲與唐灝天這兩人?”
趙芷嫣點點頭,道:“神威將軍唐烈雲我自然聽說過,不過這唐灝天麼,似乎在哪裡聽過,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
她身旁的侍女心雨低聲道:“公主,這個唐灝天,好像是昔日皇上昭告天下,要行刺皇上之人……”
趙芷嫣這才想起,一次兩人外出時張貼在城門邊上的一張告示上,便有唐灝天的畫像與他欲行刺趙炅的罪名,當時身旁還有不少人在痛罵天下是非不分,胡亂安置罪名,因此給她留下了一點印象。她當下點了點頭,道:“我想起來了,昔日城中張貼告示,圍觀群眾大有不滿,還發生了一些百姓要撕告示,卻被守護的禁軍打傷的事情。”
秦雷冥神色凝重,神色間有些憂傷,更有一股憤怒,他沉聲道:“那唐灝天,便是在下義父,也就是方才公主錯認的那位,唐龍炎的親生父母。他一家三口只為護送興元尹,但在朱仙鎮外,竟然被五千禁軍亂箭射殺,進而被你的父皇冠上了行刺的罪名,他二人含冤而亡,而眼下你父皇卻將我二哥抓住,想必眼下也知曉了他的身份,趙姑娘,公主殿下,你能明白了麼?”
趙芷嫣也是第一次聽說此事,她使勁的搖著頭,似乎不想讓趙炅在自己心中的光輝形象破滅,但他見眾人神色間的仇恨,望見身旁自己的貼身侍女心雨默默的將頭撇了過去,望見何岩心眼中的那份悲切,回憶起昔日城門旁百姓們的激動,心中已有了定論,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嘆道:“無論如何,我先去見見父皇,為那位唐大哥求求情,若是不行,我再去見見母后,父皇也很疼母后的,若兩邊皆無用,那也只能讓諸位冒冒險了。心雨姐姐,讓御膳房準備些水果點心,招待一下諸位,我去去就來。”
崇政殿內,趙炅剛處理完唐龍炎不久,面對著一桌的奏摺,竟有些不想批閱,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