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我們只有腳踏實地一絲不苟地去做,舍此再無它法。中國政府在這一點上表現得可謂英明果斷,以計劃生育和環境保護這兩個問題作為自己的兩個基本國策,這兩項基本國策原本就是殊途同歸異曲同工的。
宋健應用自己之所長“控制論”來研究人口控制問題,可謂得其所哉,亦是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一次天衣無縫的齧合與雜交,取得極大成果,自然無須多言。
筆者最後在此想要斗膽對宋健先生所說的話是:既然先生已經用控制論與人口論相結合研究出了《人口控制論》,何以不再用控制論的方法和原理研究一下環境問題,創立一門新的學科《環境控制論》呢?中國和世界都需要這樣一門學問。
當然,這只是筆者突發的一點奇想而已,說不定是一個笑話也未可知。
還是趁此打住筆,回到正題,讓宋健從過去走回來,一直走進中南海。
宋健走進中南海
毫不誇張地講,淮河治汙行動是中國環保有
史以來一次最大規模的行動,其影響力將會震古
爍今,舉世矚目,不管結果是好還是壞,都會遺及
恆遠——好則澤被永久,福廕於子孫後輩,壞則
影響幽微深遠,禍及千秋萬代。
1986年,宋健氣宇軒昂地走進中南海,走進國務院,以國務委員和國家科委主任的身份,接替李鵬總理,擔任了國務院環委會第二任主任,主管中國的環境保護問題。宋健因此寫道:1986年,我受命出任國務委員兼國家科委主任,惶惶不可終日。我深知,如果別人受命於此崗位,可能比我做得更好。但是,我絕不輕易放過這個機會。我要竭盡綿薄,為人民能得科技之惠,為學者能為國盡其才,鞠躬盡瘁,貢獻我的智慧、心血和生命……
宋健走入中南海,進入國務院,絕非偶然,亦非僥倖,而是他幾十年如一日地發奮圖強,刻苦學習,兢兢業業,幹一行,愛一行,鑽一行,是以有限的生命與無限的工作相搏,以無限的求知慾和有限的時間和精力較量的結果。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走一步有一個腳印,留一個腳印有一處建樹。
如同爬山,一溜羊腸小徑,盤旋向上,百折千回,懶走一步,省略一個彎兒也爬不上去。好似登高,想要登到高處,休想取巧,莫要使懶,一百單八蹬,想到極處去送遠目,看好景緻,是一個臺階也少不得的,只有腳踏實地,才能更上層樓。
用他自己的話講則是:能在科學事業中做出成就,勤奮和機遇缺一不可。
宋健對自己的一生,僅用“珍惜機遇”四個字以概之,自然有他的道理,但從來天道酬勤,機遇亦會選擇主人,絕不給使懶取奸的人,這似乎也斷然沒有錯。
宋健可謂受命於危難之時,其時正是中國經濟出現高速增長,環境汙染和生態破壞日趨嚴重的時候,松花江汙染,趵突泉水竭,白洋淀乾涸,難老泉老了,汾河成了汙水河,晉陝蒙告急,小秦嶺金礦亂採亂挖……那時整個淮河流域的水汙染問題還沒有提出,直到首屆中華環保世紀行中小黑河的報道,才被完全揭出,提上國務院的議事日程,那時只有一些沿淮地區的小流域瀕危求援的信件。
十里荷香十里菱塘的白洋淀枯涸五年之久,一度時期由於華北平原在短短的幾天集中降雨,雨水匯成洪水,沿著唐河等幾條幹涸已久的河道直瀉白洋淀,白洋淀又一次充滿希望的波光,只要有了哺育生命和萬物的水,白洋淀就可以起死回生。
然而雨水匯聚滾滾奔瀉而來的水,已經並非人類字典上那個原始的簡單意義上的水,水這位在人類日常生活中總是充當著匆匆過客的、可怖而又可親的大自然的使者,已經今非昔比,它不幸被人類現代工業和現代城市完全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