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五百年。
想到此,望月不禁掩住小口,駭然抽息。
“不行,我不要你去受那種罪”她不斷搖首,驚惶地揪住他的衣襟。“可是……我也不要你娶晨貝仙子!
“我並不想娶晨貝仙子。”他煩亂地揉著眉峰,無奈地緩緩吐息。“可是我沒有修冥義無反顧的勇氣,一點也不想去受那種可怕的罪,我心裡的掙扎和痛苦遠比要把晨貝仙子娶進門嗎?”
他無言地看著她,眼瞳鎖住她失血的唇,一個七天女就激出了她的本相,讓他多年來的教養付諸東流,現在這個晨貝仙子又不知道會激引出她什麼樣的性子來,這才是最令他憂心的。
“你打算如何處置我?把我送回龍宮?還是逼我嫁給毗摩阿修羅王?”她的神色幡然轉冷,顫聲質問。
望月的話刺痛了他,他疲憊地閉起了眼,心中掀起前所未有的混亂,他想不出處置她的更好方法。
“我現在終於明白,陷入情關中的修冥,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幹出讓我嗤之以鼻的傻事了,那種想愛又不能愛的心情,原來是這般磨人。”他沮喪地垂眸低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將望月帶回龍宮之後,他便自此墜人一場擺盪在幸福與憂傷間的夢魔。
她望定他一陣,心緒漸漸支離破碎。
她望定他一陣,心緒漸漸支離破碎。
“朔日哥,冰囚五百年的苦刑,我也不忍心讓你去受啊!
她絕望地抬眼凝照,淚水泛進眼眶,串串滾落。
與她相遇真是一場夢魔嗎?看著她蒼白、哭泣的小小容顏,朔日心疼得幾乎四分五裂。即便是一場夢魘,他仍欣悅能與她相遇,明知前景是一潭會令人迷失陷落的泥淖,也不願抽身離開。
“帝意不可違……”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淚珠自眼角溢位來,哽咽得說不下去。
“你還是去……迎娶晨貝仙子……只要你還願意把我留在巽雲官……別把我送走……讓我能時時看得見你……就行了…”她和著淚抽噎著,所有的怨憤當下決堤,再也忍不住抱著他大哭。
朔日大受撼動,原以為她對迎娶晨貝仙子這件事不會善罷干休,想不到她竟然願意讓步,他猝然緊緊擁住她,對她只有深深的懺悔與疼惜。她在他懷中失痛泣,然而哭幹了眼淚,也改變不了事情。她在他衣襟上擦了擦眼淚,仰起臉,眸中水光幽幽,鎖叩住他的瞳眸。
“朔日哥,你能不能親親我?”她瞅著他,眼神迷離。
朔日徵然呆住,在她纏綿的脾光中迷眩了心。他恍恍然地輕撥她頓邊的髮絲,指尖在她粉頰上柔柔拂過,身心止不住的戰慄,他很猶豫慌亂,深知這樣下去的後果,極力壓抑流竄在心底的震顫。
她等不及,傾身吻住他,激狂的情感在這一刻進發!
他扣住她的後腦,用力壓住她的唇,在她豔紅的小嘴裡深深吻吮著她的柔嫩和甜蜜,電極般的震撼在兩人之間流竄,殘存的理智任由狂猛的漩渦席捲而去,盡情放縱自己投入慾海狂瀾裡。
“答應我……你永遠不許這樣親晨貝仙子…”她橋弱地急喘著。
他氣息不穩,思潮迷亂,什麼也沒有回答,一運纏綿地吸吮著她臊紅的唇,彷彿全力想補償她,那是一種絕望的飢渴,愛引發了慾望之火,徹底燒燬他心中的思慮,他已經無所顧忌,也駕馭不了體內奔騰的欲焰。
巽雲宮這一日妝點得美輪美美。
望月穿著素白薄紗,靜默地呆坐在娑竭龍王身側,嬌豔無雙,已經看不出一絲一毫羅剎女的本相了。
巽雲宮內雖然賀客如雲,但望月卻彷彿置身空曠寂寥的無垠境地,天地慘清,感到特別的空虛。
她看見朔日一身赤色甲冑,駕著五色斑鱗,牽引著紫雲車緩緩進入巽雲宮,紫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