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找公主。”焰摩擰起眉心,轉身奔出琉璃宮。
他從內苑獵場牽出一匹黑馬,一躍上馬背,即時策馬飛奔,疾馳出宮們,往林子奔去。
暮色暗襲而來,馬蹄聲單調急響在林蔭道上,他心亂加麻。
賓士過一片竹林,他遠遠看見了一匹跪倒在地上的黑馬,仰首痛苦地嘶鳴著。
是“獅鬃”!
他一踢馬腹,策馬馳近,乍見倒臥在草叢中的雪白人影,震驚地翻身下馬,急忙奔過去,輕柔地扶起她察著傷勢。
“梵天、梵天!
他拍了拍半昏迷中的她,發現她呼吸短促微弱,除了右腿骨折以外,手腕有明顯的割傷,雪白的紗衣上沾染了血跡斑斑。
梵天痛得臉色發白,她勉強睜開眼睛,暮色蒼茫,她看不清揹著光的那張面容,但認出了這蒼啞低哺的聲音,她微微一顫,豆大的淚珠忽然滾落下來。
從小到大,她不會受過如此重的傷,更不會看見過從自己身上流出來的鮮血,當手腕上的割傷不斷冒湧出鮮血時,她整個人變得異常惶恐、脆弱!
獨自一人傷重地倒在郊野,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沒有人發現她,生命也好似一點一滴的流失,被痛楚和驚懼折磨了幾個時辰,讓她有種就要死了的錯覺,她從未如此接近過死亡,可怕的感覺潛進她的心底,徹底擊潰了她。
她拼命地想求生,害怕就此死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她無意識地囈語著,牙齒拼命咬著嘴唇,疼得不住吸氣。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一定會救你。”見她受此痛苦,心中愛憐的情緒油然而生,他雙手緊緊握住她血流不止的手腕,暗暗凝神聚力。
‘獅鬃’……踩中獸夾……“她虛弱地解釋著。
“別說了,我知道。”焰摩閉眸專注地緊握她的手腕。
梵大隱隱約約感覺到手腕上的傷比較不痛了,她低下頭一看,看見割裂了約兩寸的傷口居然在漸漸收縮癒合當中。
這是什麼異象?她不可思議地盯著他,懷疑是自己痛昏了雙眼才會看到幻覺,猛然用力眨了眨眼睛,再看,腕上的傷口竟不見了!
“啊!”她驚駭地叫出聲。“你、你、怎麼會…·”
“別太驚訝,我的能力最多就到此而已,若是太重的傷我也無能為力。”焰摩似有若無地笑了笑,輕柔地替她擦拭腕上的血跡。
梵天驚呆地直瞅著他,像個傻瓜般問道:“那個男人變出的雪花,你……可變得出?”
他微微聳肩。“那只是障眼法而已,他變出來的雪花其實並不是雪花,天地有它的規律,就算真的是神界的人也不能隨意妄為。”
“這麼說來,他並不是真有神力,他騙了父王!”她氣憤地抬起身子,不小心牽動了右腿斷骨處,痛得她驚叫出聲。
“別亂動,我先幫你接上斷骨。”他小:心翼翼地摸索到了她的斷骨處。“先別喘氣。”她配合地屏住呼吸,驟然一陣尖銳的劇痛襲來,差點害她痛暈過去。
“我已經幫你接上腿骨,接下來應該就不會這麼痛了,至於你的內傷必須吃藥調養才會好得快。”他輕柔低沉地說,雙手沒有稍停,俐落地將樹枝纏綁固定在她腿上。
梵天緩緩吁了口長氣,軟軟地癱倒在他懷裡,雙手緊緊揪住他的衣襟,已經疼得渾身虛脫了。
“好點了嗎?”他傾頭輕問懷中的人兒,柔軟的嬌軀不由得令他心神盪漾。
她點頭,當全身一鬆懈,這才意識到自己偎靠在他的懷裡,初次與男人有這般親密的接觸,讓她原本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燥熱酷紅起來。
奇怪的是,他偉岸的胸膛帶給她無比信賴和安全感,彷彿很自然的、很熟悉的,就像已這般倚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