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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的地方,服務員還會把一大桶浸有檸檬(祛暑)和木炭(除臭)的冰水放到桌子上,任客人隨意飲用。我不敢叫服務員來給我上咖啡,怕我的聲音露出馬腳,我只好拼命往肚子裡灌這種免費的冰水。丈夫不止恭子一個情人,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這世界上,只要見過他,就沒有一個女人不為他發狂的,除非她是同/性/戀者。”

“在我思想開小差的時候,恭子已經拉起我丈夫,朝收銀臺走去。他們手挽著手,儼然一對情人,不,一對夫妻。結完賬後他們離開了咖啡館。我隨後也出了店門,和他們保持著五米遠的距離,鬼鬼祟祟緊跟其後。他們走了一小段路後,在前面向右拐了一個彎,進入了一條幽深安靜,看不見一個行人的小巷。”

“這裡是聞名全日本的‘情人旅館一條街’。小巷兩旁建有許多love…hotel(情人旅館),旅館名字大多使用英語,聽上去曖/昧而時尚。建築物的外觀很西化,有的是西班牙風格,低坡屋頂,紅陶筒瓦,拱形窗,弧形牆,白色手工抹灰牆,牆體經過拉毛處理,充滿了浪漫、奔放、自由的情懷;有的是英倫鄉村風格,磚砌外牆,圓頂角樓,多重人字形坡屋頂,紅磚白牆黑瓦,具有鄉土氣質,寧靜安閒。在建築物的上下左右四個邊角及大門上,掛著五色斑斕的霓虹彩燈,燈光的亮度故意搞得很暗淡,在無邊的黑夜裡,散發著說不出的猥瑣、淫/蕩氣息。”

“丈夫和恭子肩並肩、手挽手走在前面,他們熟門熟路走進了一家“情人旅館”。我哪能讓恭子遂了心願,我把帽子再按低點,從包裡拿出了一副專業拳擊手所用的真皮大手套戴好,然後緊跑幾步追上了那對狗男女。”

“我用手敲敲恭子的肩頭,她本能地迴轉身來。我沒容她反應過來,照準恭子的鼻樑就是一記勾拳,然後,劈頭蓋臉,我的拳頭像傾盆大雨一樣落滿了她的全身。恭子像一隻麵粉口袋一樣到了下去,我依舊不放過她,我騎在她身上,手腳並用,連打帶踢。把她打得稀里嘩啦,鮮血直流,連救命都喊不出聲。我這輩子沒有這麼兇殘過,這是我第一次使用暴力,維護自己的婚姻、自己的權益。”

“我知道,打人是犯法的。但是,面對一個侵犯了我權益和尊嚴的入侵者,我打她,是正當防衛,是替她那沒盡到職責的母親教訓她,是替綱紀紊亂的日本社會教育他們的子孫後代。我不出手的話,我會永遠看不起自己,我會後悔窩心一輩子。”

“我丈夫是一個怕事的膽小鬼,他尤其怕見血。我之所以敢當著他的面這麼幹,是吃準他這一點的 。如果剛才當著公司很多人的面發飆,他會感到沒面子,馬上會和我掰,但是,現在,只有恭子一個人,就不打緊。打到後來,我丈夫認出我來了。他自然沒有上來拉架,更不敢去幫恭子,他站在傍邊看了一會,乘我不注意偷偷溜走了。這就是被我愛得死去活來的丈夫,這就是眾多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

第 224 章 回首蒼涼亦成詩(四)

“那天,在人約黃昏後的浪漫秋夜,在人跡全無的僻靜小巷,我盡情痛毆了恭子。打到後來,自己的手都打痛打麻了。”

“恭子在我身下萎縮成一團,像死魚般一動不動。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充滿了淤血和傷痕,眼睛腫得有饅頭那麼高,眯成一條縫,可憐巴巴看著我。鼻樑被打歪了,血水從鼻子里茲茲往外流,淌到一半凝固住了,像褐色的髒水溝。剛才還親吻我丈夫的花瓣樣嘴唇,被開啟裂,紅色的裡肉翻轉出來,醜陋噁心。那身漂亮的藍色連衣裙碎成絲絲拉拉,再也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恭子,遠遠望去像一條頻臨死亡的大蟒蛇。”

“我覺得還不解恨,站起來後,又朝她身上狠踢幾腳,向她臉上吐唾沫,然後舉起拳擊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