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現在會在馬來西亞的什麼地方?”
“這我可說不好。你們見過我女兒了,應該對我太太的脾性有所瞭解,她很異乎常人的。”
“童大夫,您不但是一個好醫生,更是一個好丈夫,您對妻子這麼理解呵護,千玉阿姨她好幸福啊。”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點線索到這兒就斷了,真可惜。米苔不知再說什麼好,沒頭沒腦冒出這麼一句感嘆。
“小姑娘,這話你可說岔了。世人都覺得我為千玉做出了犧牲,我吃虧了,其實,婚姻是兩人世界,其中的酸甜苦辣外人是感知不到的。應該說,我們的婚姻經營得很成功,兩個人都不拘束自己去成就對方。在婚姻裡我們是完全平等的,她給我充分的信任和自由,我給她足夠的理解和尊重,我們既互相獨立,又緊密相連。當然,這樣的婚姻方式在亞洲還不被人接受和看好。不過,不被認可的東西不一定就不好,新生事物剛出現時,都是被批判被指責的,最後呢,它們還不都戰勝了舊思想舊習俗嗎?。你說對吧?”童大夫說著說著突然把皮球踢給了米苔。
聽了童大夫的一番話,米苔心裡一動。想起自己對小林正道一片深情,總是告誡自己要心胸寬大,要學會包容,其實,自己應該檢討,因為自己對小林正道缺乏應有的信任。
她對童大夫說:“叔叔阿姨這樣的婚姻方式,我挺羨慕的。婚姻也好,與人相處也好,最重要的是‘信任’二字。如果真愛一個人,就要像母親對孩子一樣,接受他的缺點和不成熟,給他離巢的自由,等待他的迴歸。大千世界芸芸眾生,每個人的活法都不一樣,也沒必要一樣。我很佩服你們特立獨行的勇氣。”
“小姑娘,你雖然年輕,但說的話不年輕。你說,你和白梅是忘年交,我突然明白她為什麼喜歡你了。”被童大夫這麼一誇,米苔不好意思起來。
“我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我有一種直感,我們好像已經認識很多年了。我告訴你吧,我估計我太太在馬來西亞的富豪家裡做女傭呢。”
“哦?”
“她和白梅、還有同去的朱筠筠,她們三人是大學時代的好友。她們性格豪放不羈。由於生長在富裕之家,三人都有受虐的愛好。她們常常會去外國做一段時間女傭。”
原先曾聽說,白媽會因為愛上一座歐洲古堡而流連忘返,甚至不惜進去做一段時間女傭。沒想到,還有其它原因夾雜其間。
白媽她們居然有著這般“高階、極致”的愛好,若不是家裡人說出來,誰會相信啊!我的天,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非洲的兒童在嗷嗷待哺,一些有錢人卻如此無聊。
“那您估計她會在哪家做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她就是再折騰,一般不過超過半年的。”
半年?oh;mygod,現在才去了五個星期,這要等到猴年馬月啊。
米苔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心裡升騰出絕望之感。
怪不得白媽對她說過,她是空中飛人,半年在日本半年在新加坡生活,原來是這麼回事啊。看來今天是白來了。
“你們還沒吃飯吧?一起吃個便餐吧。”
童大夫非常熱情地招呼他們,米苔完全沒有食慾,但是看老人家一片熱誠,又不好意思拒絕,只好恭敬不如從命,留下來陪老人用了晚餐。
臨走時,女傭交給米苔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幾個電話號碼,說是千玉阿姨曾經工作過的富裕人家。
女傭對米苔說,也許她會去老主顧家再做,你不妨試著問一下。
米苔看著這個給她喝怪味咖啡的女傭,覺得童大夫家真是一個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家庭。這位女傭為什麼會有這些電話號碼?她為什麼願意告訴米苔?她會不會也和千玉阿姨一樣,其實是哪位富豪名流的妻子,出於一種異樣的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