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不過他確定不是因為此人的美,而是因為眼前這個人那張上帝傑作般的臉因睡眠被打擾而寫滿了“不爽”、“去死”等字樣。
“你是……陳晉?”
“你是嫌被打得還不夠嗎?”
“夠……”
“感!那你是來討皮疼的啊!”說完“碰”的一聲關上門。
門關上的那一剎那,魏巍鬆了口氣,全身緊繃的神經也得以鬆懈。還以為又要被揍了……
似乎他只要跟這個叫陳晉的人扯上關係,自己就有罪受,還是迴避為妙。
轉身走沒幾步,這才突然想起了自己今天來的目的是為了作口述訪談……
“……”回去告訴教授,請他換另一個助理小琪來這邊的訪談?不行不行,小琪那般嬌小,是禁不起暴力男的虐待的。
於是……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魏巍悲壯地轉身走回陳家門口,手指在門鈴上停約有三分鐘之久才按下。
門開啟,魏巍幾乎可以感覺那無形的殺氣迎面掃來。對不起,我叫魏巍,我真的不想來,我是不得已的……”
那個陳晉可一點也不理會魏巍的解釋,不過這一次他也沒有動粗,只是冷著一張臉用力摔上門。
“等……”眼看著門又要關上,魏巍可沒把握自己有三顧茅廬的勇氣,他伸手想要阻止對方關門,但那力道實在太猛,來不及縮手,只聽“啪”的一聲……
就知道就知道就知道靠近他一定沒好事!從左手指尖傳來那令他頭皮發麻的痛印證了這個事實。
陳晉也發現了自家的門夾到了什麼,他拉開們,皺著那漂亮的眉將魏巍的左手抓到眼前。
中指的指甲裂成了好幾片,頗有戰國之勢,像是塗上了蔻丹一般整片指甲呈暗紅色,鮮血從指甲裂縫和邊緣滲出往下滴,在魏巍整隻左手掌繪出一道道血流。
“啊……”看著自己的左手,魏巍的臉色突然發白,他立刻別過頭閉上眼,嫌惡地道:“快把它拿走開……”
“你起肖(發瘋)啊,這你的手我拿到哪裡去啊?”
“不行了我想吐……”
看他那副快暈過去的蒼白樣,好象不是在說笑的……
“喂!你給我等一下!要吐別吐我家門口!”陳晉火速地將魏巍半拖半推進屋內的浴室……
“我第一次聽說有人會怕血,而且還是男人……”陳晉一面幫魏巍包紮傷口一面用那種五成驚奇五成嘲笑的口吻道。
“……抱歉,你以為我喜歡恐血癥嗎?這天生的也怪不得我。” 魏巍老大不爽地說道。
他始終別過臉拒絕再看到那血淋淋的手。剛才那一吐將中餐早餐全貢獻給陳家的馬桶了,好在昨晚的消夜已經進入腸子吸收去,他可不想也沒東西再吐個第二次。
“好了。”而陳晉被他這麼一折騰,那一肚子被吵醒的怨氣也早已消了。
包紮得十分完美,像藝術品一般。
“好厲害。” 魏巍由衷佩服道。處理傷口對他而言是一輩子都作不好的事。
“大概三天要換一次藥才會好。”
“謝謝,可這樣每卡起來好象在比中指。”
“幹!”聽他這麼一說陳晉忍不住笑了起來,陽光般的笑容綻放在那張無暇的臉上,真的很美……
明知道他是個男孩子,卻忍不住為他的笑容感到心神一蕩……
“你找我做啥?”
“口述訪談。”
“啊!對喔,昨天團長那個吸老郎(死老人)打電話說有人要來訪問什麼的,就是你啊?”
“是的我們要做關於家將的口述訪談。”看來這個叫陳晉的年輕人國語講得還不錯,那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