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盼著我有個出頭之日,沒想到我到了瑞京之中一事無成,又被人騙了個精光,連急帶氣就生了一場大病,到最後落得個乞丐的下場。我是無臉再回到爹孃的身邊,卻讓二老含恨而終,我真是不孝、不孝啊!”
自責的山翟不住的在地上磕著頭,直讓額頭之上磕出了鮮血來,芮辰忙走上去一把將山翟抱住說道:“生老病死,並不是你能決定的,伯父伯母在下面看到你之樣,會讓他們走得很不安心,小山,你就節哀,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吧。”
山翟抬起頭來,用滿是淚水的雙眼看著芮辰說道:“如今我一無所有,只有這一副羸弱的身軀,爹孃又因我而亡故,我還有什麼臉面活下去。”
聽到山翟說出如此喪氣之話,芮辰心中一氣,把他用勁推於地上說道:“如果都象你之樣,那世間還有多少人可以活的,你可知道,我的父母雖在世上,但我卻永遠也不能在他們面前盡孝了。”
說完此話,芮辰也一下坐在了墳前,雙眼之中盡透著痛心之色,本想歉導一下山翟的他,卻一下觸到了心頭深處的那塊傷痛來。
聽到芮辰所說之話,山翟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把臉上的淚水擦掉後,他輕聲的對芮辰說道:“恩公的父母在何處?如果恩公真有難處,那讓山翟去幫恩公把二老接來,也好讓恩公能和他們得以團聚。”
抬頭看著山翟懇切的神情,芮辰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苦笑著說道:“那裡和此處是兩個世界,我雖從那裡來,但卻不能再回去了,你就更不用說了,只希望兩老在那個世界裡快快樂樂過著每一天就行了。”
說完此話後,芮辰站起身來,幫著山翟拿起修墓的工具就向香樟村的方向走去。而楞在原地的山翟卻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因為芮辰所說並不象開玩笑之話,讓他立即想起陰陽之隔來,這芮恩公竟然說他來自陰間,那不是鬼嗎?汗毛倒豎的山翟愉愉瞧了前行的芮辰一眼,卻看到他在陽光下的影子來。
前行的芮辰現山翟沒有跟著自己走來,他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就看到山翟臉色青盯著自己看。
不知何意的芮辰忙開口問道:“小山,你看到了什麼?為何臉色如此青?”
山翟忙收回目光說道:“恩公,沒什麼,沒什麼。”
芮辰又走回他的身旁,用手摟著他的肩膀說道:“不是對你說過嗎?以後不要叫我恩公了,聽到這兩字,直讓人說不出的彆扭法。”
看到芮辰陽光下的影子,又感到他摟著自己肩膀傳來的溫度,山翟知道芮辰並不是他所猜想的樣子,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所以他頗為尷尬的笑了笑後,就跟著芮辰向香樟村走去。
二人才走到村口,就看見一個壯實的青年徑直向著他們跑了過來,那青年一到小山的面前,就拉著他說道:“小山,快跑,劉員外帶著人來拆你家的房子了,他還說要把你抓去給他家做奴役不可。”
一聽竟然有人來拆自家的房子,雖然那房子是兩間要垮的茅屋,但最歸是父母唯一留給自己的。山翟臉色又鐵青下來,他使勁掙脫壯實青年緊抱著自己的手,就向著村中飛跑而去。
芮辰連忙拉住正想追向山翟的壯實青年問道:“那劉員外為何無故要拆小山家的房子,還要抓他去做奴役,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看著山翟跑遠的壯實青年搖了搖頭說道:“王法?劉員外就是我們這裡的王法,小山的父母因為小山去瑞京而向他借了幾兩銀子,因為二老相繼一病故,因此沒有還上銀子,所以那劉員外才會如此出手的。”
壯實青年的話音剛落,只覺眼前一花,本是好端端站在眼前的芮辰就一下沒了身影,嚇得他一下楞在原地說不出話來了。
瞬移而致的芮辰看到山翟家的那兩間茅屋已被推倒,而一個身著錦衣,滿臉流油的中年人正滿臉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