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之所以怕得那麼徹底,是因為之前有姑娘逃跑又被抓回來了。
為了殺雞儆猴,以儆效尤,那姑娘被抓回來的第二天 ,便有著黑色勁服蒙著面的男子下這地牢來將那姑娘抓上去。
那姑娘再被放下來時,便是衣衫凌亂,神情呆滯,身體上各種於痕,她們想問她發生何事,她緊緊拽著那衣不蔽體被撕碎的衣衫擋住自己的身體,拼命喊著不要過來。
她後面的衣衫鮮血染盡,斑斑點點。
姑娘們瞬間知道她發生了什麼,皆是白了臉色。
這些畜牲,他們怎麼敢的?
同為女子,姑娘們出於對那姑娘的憐憫 ,剛被抓來,有穿兩件衣服的,便脫了下來給她穿上遮體,同時人人自衛。
那姑娘當晚便瘋了。
可過了幾日,那姑娘又被抓走,再被帶下來時,已經是一具全身血液被抽乾的乾癟癟的慘白屍體。
那黑衣人將屍體丟下,便出聲,“再敢逃,這便是下場。”
那具屍體在她們眼前,腐爛、變臭、生蟲。
從此,再未有人敢逃。
可是,她不逃亦難逃被侮辱和放血而死的命運。
林晚熙被眼前場景震得一個踉蹌,衛檸趕緊扶住了她。
林晚熙看向兩旁幾個牢房,她們擁抱在一起,她看向那些衣衫凌亂、髒兮兮、明明年華正好卻像被暴雨摧殘頹敗的殘花一樣的姑娘。
她們眼露驚恐,齊齊噤聲。
好像只要噤聲了就能不被發現,就能躲過一劫。
林晚熙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她緩緩閉了下眼睛,長睫覆下來,顫動得厲害,再開口時,睜開眼睛,聲音堅定,“姑娘們莫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
寂靜。
死一般的沉寂。
只有林晚熙的話,空洞的在幽暗腐敗的牢房裡迴響。
姑娘們眼裡閃過更深的懼意。
曾經那些人也說要來救她們,當時多麼想逃,便信了,可誰想,那次是被抓上去集體放血。
她們再也不敢對這些人抱有任何的希望和幻想。
林晚熙看向那些姑娘們,嘆一口氣,但是依然出聲,“你們誰是楊芙和李依依?”
依然是死一樣的寂靜。
“莫怕,我們真的是來救你們的。”
沒有人敢相信林晚熙的話。
叫楊芙和李依依的姑娘靠在角落,捏緊了衣襬,更是呼吸都不敢大聲。
直到衛檸喊了幾個名字,出聲,“你們還記得我嗎?當時我逃出去了,現在帶人來救你們了。”
被喊到的那幾個姑娘當時和衛檸被關在一個牢房,這會聽到衛檸這麼說皆朝她看過來。
幾個姑娘眼裡才有了亮色,“小檸,是不是你?”
衛檸幾乎哽咽,衝向那個牢房,“是我,我來救你們了。”
寂靜的牢房瞬間沸騰起來,姑娘們齊齊跪下來,“請救我們出去吧。”
“我想阿爹阿孃了。”
“我想我祖母。”
“我想回家。”
……
林晚熙又出聲,“大家安靜一會,得委屈你們在這莊子上再住一段時日,等會會有人將你們帶上二樓的閣樓上住,抓你們來的壞蛋還在逍遙,到時候還需要你們作證,你們可願意?”
幾乎話剛落下,願意兩字蕩在整個地牢。
“楊芙和李依依在裡面嗎?”
寂靜過後,是帶著哭腔的聲音,“楊芙在。”
“李依依在。”
果然,楊右丞的女兒楊芙被抓於此。
而李依依是大理寺卿李大人之女。
她也是抱著僥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