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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你是真不知道?”沉夜看她一臉茫然,解釋道,“你以為那國君為何昧著良心寵著你這醜公主,當然是因為你的用處,你於中榮國,就是一件吉祥物。秋祭不帶你,帶誰?”

“嘴巴放乾淨一點,誰是吉祥物。”子顏實在不習慣他的直白話,且是全然忘卻她大仙身份的直白話。

“吉祥物是褒義詞。”沉夜鄭重道。

子顏停了片刻道:“那……我去幹什麼?一件作法的器物?”

沉夜聽出她的憂慮:“你放心,即便那神女來攪局,我也抵得住。”

子顏張口結舌,心說自己還什麼也沒說出口,這國師就聯想到這份上,看來憑藉這份先知之能,飛昇成仙並非無望。子顏意識到自己想的跑腿,忙誇了句:“你真善解人意。”

方才她大悟狀的出神,沉夜看在眼裡,也懶得戳破,順著她說下去:“王宮中能幫大仙你的,只有我一人罷了,所以也算不上什麼善解人意。但看大仙違背金口玉言,主動上門來尋,八成是有些憂慮。”

既然他這麼說了,子顏也不再掩著:“自然是憂慮。雖說秋祭是你分內之事,但現在扯上我。若我真是夕公主也就罷了,偏偏我不是,且有人慾對我不利。國師身體堪堪,屆時必然要分神做些什麼,我就是前來一問,圖個安心。”

聽她說得七彎八繞,沉夜唇角噙了笑:“大仙是擔心我的安危。在下謝過了。”

“與其說是擔心你,不如說是我擔心自己。我不是什麼心懷慈悲的大仙,你別想太多。”子顏這話是脫口而出,沒多寄什麼心思在上面,頂多是為了展現骨氣。

沉夜把眼神收回來,自顧自道:“大仙放心,以我這副身體撐過秋祭,還是綽綽有餘。大仙還是早些回去歇息,若無別的事,就好好在房裡待著,便是幫我了。”

子顏不知他為何總要讓她待在房裡,好像房裡有什麼神力護她似的,說得邪乎。

*

日近正午,子顏在沉夜房裡坐了片刻,隨後便離開。在秋祭安全問題的討論過後,兩人多是沉默,使得牆根下偷聽的某人愈加煩躁。

堂堂羽族少君落了個偷聽牆根的下場,連狄烈自己事後回想,都覺得萬分丟羽族的臉。

待子顏走遠,他才踏進屋子,叩門的一瞬,又化作原本面目:“秋祭是什麼東西?竟然還要子顏參與。若那個女人不肯放手,你真有把握敵過她?”

沉夜淡然地看他一眼,一臉胸有成竹的自信:“我敵不過她,那是註定的,否則我也不會落得眼下這般狼狽。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秋祭有你羽族少君坐鎮,我還怕什麼?”

“你倒是信我。”狄烈憤憤然,“話說我憑什麼幫你?要我堂堂羽族少君出手幫一個凡界小國做祭祀?你下界之身當然不怕拂了面子,可是我……”

“是幫子顏。公主夕於中榮國是什麼,你剛才在牆根下還聽得不清楚麼?她是吉祥物,在子顏元神完全脫離縛魂咒之前,那公主要做的,她一樣也不可缺。”沉夜坐在榻上假寐,自動略過某人的神色。

窩在牆根本是丟臉,被人提起就更加丟臉,且是被沉夜這貨提起。狄烈想想也沒法把不忿壓下:“我告訴你,我不會幫你。要是到時候出了岔子,我只保子顏一人,你要是出事,就自覺身死,回你的淨度無央殿。”

沉夜完全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只說了句:“除卻子顏的事,你在我眼裡,是個好人。”

狄烈莫名被抬舉一番,但漸漸回想,貌似這話不太正:“我從來不是什麼好人。”

沉夜繼續忽略他的話:“秋祭之時,我身畔還缺一住手,你便化個丹童隨行吧。”

“丹童!”狄烈當即想從章峨召來一隻猙獸,把沉夜撕得連渣都不剩。

丹童是什麼?國師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