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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個不省心的小祖宗突然就來了江南,還折騰出了連串血案,實在讓這些忠心的蕭家部屬頭疼不已。
“六公子應當還會再出手的,我們就等著時機多用些人手把他逮住?”,馬臉漢子沉聲地提出了建議。
蕭泓南下,他一路跟著,對蕭泓與清遠商人的結怨一清二楚。
在平州就花光碟纏混進花子群。只得破廟棲身的蕭泓,想來是打算搭了往江南的順風船,所以在那些販奴商人在渡口說是買人往江南做工時,就高高地舉起了手。
只是被泥灰掩住的俊俏模樣騙不得人。到了清遠,蕭泓就被挑揀著分到了要當著孌童相公賣的隊伍中。
當下一直跟著的馬臉就急了,不為蕭泓的安危。而是為了他不知何時會發出來的戾氣。
雲州蕭家都知有些玩笑跟蕭泓開不得。
永德十五年,從洛京回到雲州的蕭泓性情大變。逐漸狠厲,大開殺戒。有知情的侍衛在私下跟兄弟們說過。是因為六公子在洛京被孝宗身邊的呂太監掐過臉蛋又說他象是女人,才讓蕭泓心存怒憤,移了性子。
而在販奴過程中,為把人買出好價的那些無良商人雖沒真格動過隊伍裡的少年,但是言詞侮辱和掐掐臉摸摸臀的輕薄行為還是有的。
當時混在難民堆裡的馬臉已為那些人提前唸了往生咒,可不想一到霍城城門,不想忍的蕭泓就出手殺了人。
馬臉估摸了下蕭泓在雲州的表現,直覺得可能還得再死上兩三個人,才差不多。
“六公子身上應當有傷,這幾日不見出現,會不會是躲起來養傷了?還是早點找到為好。”,跟馬臉一道來的另一個眯眯眼暗衛小聲地提出了反對意見。
躲起來養傷?會躲到哪兒?
勉強充當著本地地頭蛇的高掌櫃拿起地圖看了又看,視線黏在溪南小周府的輪廓上再不能放開。
當年從雲州千里而來的那隻小金狗,殘影一躍,蹦到了他眼前。
“備份厚禮,找順意船行的讓他們傳個話,我們去周府拜見下老周顯。”,高掌櫃咬牙做了決定,道:“六公子的安危現是首位,早找到早好。否則我們就算屠了霍城,再齊齊抹了脖子也賠不起!”
幾個手下拱手一諾,閃身就要出去,其中一個帳房打扮的又被高掌櫃叫住了。
“還有前日拿著郝瘸子來套交情的平州大賈薛進均那兒也去遞個貼子。我找上幾家相熟的店鋪老闆一起去跟他談談,讓他動員那些販奴的商隊早離了霍城。”
想了又想,高掌櫃還是決心要先掐了掉讓蕭泓逞兇的根源。
郝瘸子是蕭家在平州設點開店的另一位負責人,據說剛到平州時,當地的大商人薛進均提供了不少幫助,所以郝瘸子有跟他提過,若在和州遇事,可找昇平號的結義兄弟幫忙。
只是前日薛進均上門時,高掌櫃只是陰不陰陽不陽地應付了。因為薛某人此次從清遠趕來霍城,是要收屍追兇。
薛家的三弟就是在城北門被蕭泓殺死的那一個。
將惹來禍事,影響生意的清遠販奴商隊趕走,這個提議一出,一下子就獲得了平日裡老老實實做正當生意的商家集體認同。
一隻呼啦啦扯起的隊伍趕早地堵上了霍城最大的吉祥客棧的門……
“就這麼平白丟了生意,離了霍城?往後誰還敢跟咱們做買賣!”
將十幾個再三糾結的霍城本地大商人送走,一個年青商人氣憤地摔了杯子。紅著瞪向了仍是一臉佛笑的薛進均。
‘薛大,你也是在這生意上投了份子的。現下死了人丟了貨,沒了面子。怎能說走就走?‘,質疑聲瞬間七嘴八舌跟著四起。
由蕭泓在北門殺人開始,就有不少被販來的人丁趁亂逃跑,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