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的官靴直接朝著高維的心窩連連踹去,幾下踢雖被拉著未落到實處,但靴尖也被血染上了紅腥。
“這就是週五小姐?”,勸和著高恭的鄭如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被邢老四遮住的半幅裙角。
“不是!只是五小姐身邊的侍婢,不知天高地厚地要為主人討個公道!”,邢老四展臂更將曼雲護得嚴實,而跟著高恭等人從上房裡出來的周忱已知機地扯了曼雲,硬按著她向院外走去。
因看曼音之時求著方便,曼雲的衣飾素淡,勉強倒也難混得過去。
“侍婢?即是侍婢,就且留下來服侍……”,高維放肆的桀桀笑聲,被高恭一把掐在了嘴裡。
“夠了!適可而止!”,高恭貼著高維的耳邊沉聲喝著,面上怒意盡顯。待他的手放開,懾於父威的高維也就不叫了,任憑僕人們扶下去裹了傷口。
高恭夫妻兩個倒不似曼雲推測的在事先就知高維會對曼音出手,他帶著鄭如來除了要正式向周家再提親事外,還另有公幹。只是本應午前就進霍城的隊伍,在收到兒子的一紙書後推遲了些。
“實沒想到這小畜生會做下這等事體!”,高恭轉臉向鄭如嘆道,盡顯慚愧。
這話也是實話,若是知道高維會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高恭也就不會帶著鄭如來了周家,平白地授人以柄。
鄭如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道:“少年人血氣方剛,情之所鍾,難免會把持不住。倒是不如索性成全了兩個小的,也算是一段佳話。”
“鄭大人!高家舅舅!老太爺既已應下,我們是不是可以坐下定了五妹的婚期?”,周家的嫡長孫周恪忍著氣溫和地立一旁恭敬施禮。
耕心堂的上房正廳裡,有男女雙方的親長又有和州父母官做著大媒,一樁婚事跳過俗禮,火熱議起……
“你們還要把五姐嫁給他?”,另一間聚著周家人的廳堂裡,被周忱硬扯來的周曼雲大致聽了他們對曼音事的處置方案,立時炸了起來。
“不然如何?象你一樣不管不顧地出手殺了他?”,周忱肘撐桌上,扶著額角狠聲問道。
事已到此,高維壞了曼音的身子,原本高夫人拿喬鬧著說是至多抬了曼音做妾,而趕來的高恭卻大方露了懺悔補償的誠意,肯讓兒子娶曼音,周家上下自然已覺萬幸。
否則,曼音直面的不過一個死字。
“不應該嗎?二哥,你現練著鄉勇保家衛鄉也剿過幾次盜賊,而這一次,他害的是自家姐妹,你們就這樣和著稀泥讓五姐嫁了?還有四叔,曼音是你的親生女,你忍心讓她嫁這麼個人?”
座上除了曼雲一個未嫁的姑娘還有柳氏楊氏妯娌,其他盡皆男兒。
這會兒,男人們面對曼雲的質疑個個面露了難色,而身為曼音親父的周檀被侄女點到,更是一下子蒼白了面孔。
周檀一向老實,回了霍城幾年,除了自個兒的喜好,其他事體都是一應交給妻子打理。這一次女兒出事,他茫然失措地直到現在還沒找回魂來,被曼雲盯著,也只能手捧住了臉,愧意歉疚地喃喃道:“曼音自作賤與人私通,我們又有什麼法子?”
自作賤?每一次都是受傷害的女人自作賤!
想著剛才檢視曼音的狀態,曼雲忍不住直言道:“四叔!五姐是被那畜生用強的!她沒想要作賤自己,真的沒有!”
按著銀子的提示,曼雲在給曼音看診完後,於浣香院內倒是找了個燃過淫香的臥房,但曼音受害的小室無床無榻只幾個翻倒的花架,仔細看著就是個臨時擇定的現場。
想來因著少女的矜持,曼音應是推卻了進室入房的邀約,在後來的拉扯中被帶到小室之中。
曼音頭上有致她昏迷的敲擊傷痕,更可能是臨時換了地點,時間窘迫,急著造成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