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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了抹僵硬的臉孔,悄悄地仄出了蕭婉的臥房。

一直趴在屋樑下防著外人靠近的小橋象只吊死鬼一樣垂了下來,重又悄附在了曼雲的身後。隨著她再往前多走幾步,身後由暗到明的扈從也越跟越多。

心裡更喜歡自在些的周曼雲現在景國公府裡四下走動都帶著人。呆在原本嫁而曰歸的婆家還得用心提防,更讓她無比懷念那放眼望去盡無人跡的蒼茫草原。

人心易變!蕭婉的提醒沉甸甸地壓在周曼雲的心上久久不去,莫名恐慌。人永遠不怕正面來迎的敵人,怕就怕最後插進背脊的刀來自身後引以為靠的親人。

“奶奶!”,小橋微不可察的提示聲輕聲響起,一身頹唐的周曼雲立時挺直腰桿迎向了正好迎面走來的蕭潭。

雖說男女有別,但既然來探家姐的蕭潭偶遇了正往回走的弟婦,自然還是在所難免地立在敞院之中寒暄了幾句。望著蕭潭冷肅的面孔,曼雲打著十二分的精神應著句話,按著小橋的提醒,這位來探姐的二爺實際本就是一直在外耗著為了堵她的。

看著眼前象是心無城府句句笑應的弟婦,蕭潭暗沉的眼底靜斂著複雜的情緒。

杜歡帶來的莫族士兵恰逢其會地解了雲州的危急。但現在對於實際州府及所轄各縣兵源已大都被蕭泓抽調北上燕州的雲州來說卻也是最大的隱憂。原本援兵人數就穩壓了城中防衛,而歸降的逾萬名偽齊士兵也竟然選擇了向杜家投誠。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對於正當壯年的燕地士兵來說。已然四五十年前就已跟燕州脫離關係的蕭家只不過是父輩嘴裡的記憶,他們的童年或少年只記得燕州杜家,更何況一直就在燕地邊境大漠裡晃著的莫支夫人從來沒有間斷過對燕地的滲透。對偽齊軍中的胡漢士兵,杜家或是莫族自然更親。

納降中,正逢了每月二十五的度母祭,杜歡索性就縱了手下的官兵與降卒中信眾一起自發地擺弄了曼陀羅祭祀儀軌,一時間雲州城裡四下盡染香氣。

這樣變了味的雲州都有些不象雲州了。只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要讓杜歡麾下說只是來送周曼雲歸家的“私兵”離開,既要顧慮到被送歸的周曼雲意見,還要衡量著雲州會不會因為他們離開再次空城遇襲。

如果回援的是蕭泓帶出的雲州兵丁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問題。

只是被圍城的半月,雲州根本就已完全斷了與燕境前線的任何訊息。

“弟妹可知小六現下在燕地何處?”。兜轉半圈,蕭潭終是問到了最關心的問題,他現在極想讓蕭泓立即回到雲州。

周曼雲茫然地搖了搖頭。

她在烏梁海接到蕭泓的最後訊息,也只是十月初,他已穩定大半燕州,將破府城的訊息。

說從烏梁海回來的整個過程,她一直就是發懵地聽著外祖母莫支夫人的指揮。

蕭泓進入燕境之後,烏梁海又來了幾批莫族隊伍和其他聽著話意是莫支夫人約來的盟友。莫支夫人勸曼雲不要等蕭泓來接。一是莫族與同盟有約將在近期有軍事行動,二則是她已得了準確的信報。偽齊燕州南線守將在蕭泓強攻燕州州府之時,做出了反攻雲州逼令蕭泓退兵的決定。

“為人妻不能光在家等著,得共擔責任不讓丈夫分心,還是抓住了時機回婆家盡點媳婦的義務。”,一句話,莫支夫人就把周曼雲託給杜歡。讓孫子帶軍相送她回了婆家。

周氏的樣子並不象作偽。蕭潭暗歎口氣,向著曼雲輕輕頷首,就此別過。

“二哥!”,愣了會兒神咂巴過味來的周曼雲,反倒又轉頭緊追了兩步。急切問道:“二哥,也沒有蕭泓訊息?”。

曼雲一張俏臉駭得透出了慘白,杏眼圓睜的樣子更讓蕭潭確認了她的不知情。他想了想,低聲應道:“只是此前圍城斷了訊息,才問問。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