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王媽媽低眉順眼地問著,真就象了專職貼身服侍著曼雲的舊僕。
“媽媽!使人散力軟筋的醉倚香,其實大可不必費勁地下湯菜裡,浪費過多。直接用小指蓋挑上些沏杯清茶,效果一樣反倒能讓香氣更穩重些。”
“姑娘別太挑剔。若是嫌老奴手藝不好,門外自有著精壯護衛,待我一聲喚,自會伺候著姑娘進食。”
自己不主動吃下去。就要用灌的?
周曼雲低頭,笑納了王媽媽敬上的心意。
湯足飯飽。待漱口淨面之後,早早就甩了鞋子上床的曼雲靠在床頭,隨意拿了本佛經翻著,口中喃喃,淨心算時。
大約過了二刻,曼雲倦倦地打了呵欠。側頭看向王媽媽的眼神盡帶迷濛,輕聲道:“媽媽!我可是要睡了,您還請自便!”
“姑娘倒真是行家!”,王媽媽笑著扶住曼雲,手指按上了曼雲腕間尺寸。細心凝神。
待扶著曼雲躺下,親暱坐在床邊的王媽媽才笑著放開了曼雲的關腕,喚了侍女們進屋收拾。
眼前的少女雙眼惺鬆,似醉如睡,正是中了浮香的初始反應。
而再待沉睡段時間讓毒性穩定之後,就算恢復了本來的精神,身體也自會柔弱無力,成為真正要由侍兒相扶的嬌滴美人。
不欲令其死,這樣剝奪了行動力也就儘夠了。
對於用毒的人來說,就如習武之人比藝較勁一樣,對付普通人總沒對付著同類人來得更有成就。
“若論毒術及身手,姑娘應比老奴強了許多,不過因有著天然缺陷,所以現在也只能挑剔著將毒下在哪兒的小事了?”,王媽媽見屋裡的閒人盡皆退了,笑著拍了拍曼雲玉筍樣兒的嫩手。
“有所缺陷?”,曼雲倦抬眼皮,怠慢地問道。
“若不是顧念著周慎等人的性命,姑娘本不應被困在此地。練著毒術卻沒有擯棄世俗拖累的堅韌心志,也只能學有所成,卻施術無道。”
王媽媽謙遜的笑容中微露出了些得意。
世上的人和物,並不是看著天生才能就好。行走人世,能用得上的才是好的,若是用不上,即便術可通神,也是百無一用。
王媽媽敢放膽隻身去碼頭攔人,是細研過周曼雲及那位曾出現在清遠的小魚姑娘行事之跡的,判斷出來只有毒術卻無毒心的小姑娘一下子就讓她膽氣壯了起來。
“就算老奴失策讓聯豐號走脫,但細想起來,他們沒逃走不過是多加些籌碼罷了。周曼音在夏口,蔡家在夏口……姑娘一向對與己有因緣的人們放不開手,也註定要受其牽累。況且,相較於讓他人賣命,您可更擅於自苦自傷。”
就象在清遠送了蕭家兄弟北歸的小魚,不管是有著自我犧牲的情操還是藝高人膽大的蠻勁兒,曾做過同樣的事的同一人在臨到其他事時必定會有著相同的取捨標準。
“讓媽媽見笑了。曼雲是人,也就沒了辦法!”
仍微閉著眼的曼雲燦爛地拉起嘴角,發出了陣兒痴醉般的笑聲。
瓠犀一般的素齒更襯得紅唇妖豔,倒是比在碼頭劫到時更溢了幾分華彩。
那時。她的唇上抹著層櫻紅好象並沒有異樣?王媽媽心中惶惶更盛,伸出一隻手固定住了曼雲小巧的下巴,想要看個清楚。
“煩!”,嫌棄著王媽媽的端詳,渴睡的少女伸手拍向了王媽媽捏她的手掌。一瞬之間,曼雲右手食指尖現出的一弧藍。輕輕地劃過了老婦人的手背。
相觸的肌膚生涼,王媽媽立即丟下還沒研究出個所以然的怪異唇色,將自己的手湊在了眼前。
手背之上沒有任何痕跡。
為了防著萬一,王媽媽再一次地抓起了曼雲的雙手,再次細看。
原本左手從尾指起三指,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