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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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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有父親一路扶持的周家子不同,高恭的父親與周顯同榜進士,但卻歲壽不濟,在他十三四歲時就撒手去了,因此高恭對為學之事要比周家几子都更上心。

高周兩家世誼兼且周顯也有著失怙經歷,對高家多有憐恤,周顯待他們兄妹倆亦如親子女,高恭的妹妹高蕙更是嫁給了周顯二子周柏為妻。

高恭那會兒一聽周顯開口指導,就敏感記起了父親臨終交待的遺言。“當今十歲沖齡登基,周顯正是太后欽點的侍讀之一。雖說天子課業另有明師相輔,你周世伯年紀輕經驗淺,成天只看著天子默書臨貼,卻更是親近……”

若論熟悉當今筆意,當朝除了周顯,不做第二人想!

近兩年,當今天子膝下三個大的皇子皆到了婚齡,奉天子令選皇子妃本就是大事,更何況,隱隱有言,在諸皇子婚事俱諧之後,皇帝就會冊立陳朝的新太子。可身為禮部尚書的周顯卻從去年起就再三地於御前請辭。

想來是周顯提前覺察到了些許不為人知的上意,因此並不看好由謝賢妃所出的齊王。高恭輕斂眸中寒芒,心下隱約判定。

不管是否確定,他也慶幸著因為妹妹與周柏夫妻不和,高家在近些年跟謝家的往來也就是個面子情,四處亂竄的謝家也沒想起他這個平日裡死板又不起眼的小編修。有些事,對於目前就只他一人撐著的高家而言,還是不沾為妙。

再一轉念,高恭細聽著孩子們正背的《跪羊圖歌》,對周顯近日的境遇,暗自唏噓。

在六月十五日洛京西郊大慈恩寺的一場法會結束,微服聽經的皇三子梁王遇刺,雖然皇子只是微傷輕恙,但刺客還是誤殺了數條人命。

周顯的五子周柘,就是在那天被刺客誤殺的一個,也是身份地位最有分量的一位死者。他生前在大慈恩寺還未繪完的壁畫是一組跪羊圖,血濺的圖上就題著這首含著佛家勸化意味的《跪羊圖歌》。

“爹爹!”,已背完詩,靜候了半晌兒的兩個男孩相互看看,年紀小些的高維上前一步,對著神思物外的高恭輕聲一喚。

“君子不器,何解?”,高恭掀起眼皮看了兩個孩子一眼,突然問道。

“器者,各適其用而不能相通。成德之士,體無不具,故用無不周,非特為一才一藝而已。”,十歲大的高績略一思忖,曾背過的功課,朗朗上口。

八歲大的高維偏了偏小腦袋,一對黑琉璃樣的眼珠兒輕轉,靈動非常,“可孩兒也聽過有作‘君子不相’解,說是……”

“若專攻一才一藝而不及其身家性命,不可稱為君子。君子居仁由義,在上致民安樂和順,在下修身齊家!”,截了高維欲出口的歪理,高恭一聲長嘆,肅顏道:“百善孝先,跪羊圖歌你們兩個都背得不錯,但終歸淺浮,須記得還是溫好經義……得進功名,重振家聲,方是真孝……”。

端正訓子的高恭,白淨的麵皮下隱帶了些羞紅,周柘是姻親又是逝者,即便這樣隱晦地在背後點評,他自覺還是有些失了君子之風。

好在孩子們的心思是極單純的,毫無所覺中,兩個男孩清脆的嗓音已經開始應答起高恭提出的其他問題。

當爹的也就丟開了心中方掠過的淡淡不適,在父子問答中頻頻點頭。

高恭的舉業起步晚,除了連續地守父母孝外,更主要是在讀書上他是屬於穩紮穩打的苦學一族。高父在日,還曾點評過他的讀書天份不如其妹。所以,他一向認為無論是年少成名還是大器晚成都是殊途同歸,只要別象自家妹婿周柏一樣小時了了就好。

眼前一母同胞的兩個男孩長得極象,只是略差了些個頭兒,面容清俊,眉眼容長,鼻挺唇紅,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