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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拍了拍曼雲紅潤的臉頰,道:“回去休息!你要半夜就走,我明日倒是等辰中祭過高夫人才會往金漵去的。”

“高夫人……高家棄了五姐真是……”,曼雲舌尖酸澀,不知該如何言語。因著曼音相求,周家死者的屍骸最終還是由蕭泓點人幫著收殮了,而高夫人更是得了周曼音連續幾日的齋經相祭。

“我與高家從此兩清!你不是說過,高家還給我用了紫檀木的棺材?”,曼音輕聲相應,雲淡風清。

“五姐,小心保重!”,曼雲眸中帶淚牢牢地抱住了將要離別的姐姐和紅梅,緊依相擁……

蕭澤隱身院門外的黑暗中,盯著不遠處兩道女人的身影嫋嫋婷婷地離去,嘴角繃緊成了一條直線,寒氣逼人。

“世子!您不進去看六公子了?”,突然轉身返走的蕭澤,直讓緊追而上的扈從侍衛覺得無所適從。剛散軍中主要將官幕僚的密會,蕭澤就匆匆地趕到了六公子蕭澤的住處,關心之情溢於言表,可這會兒又臨時變卦,過門不入。

“再請韋、韓兩位先生到我帳中……把馬都尉也請來!”,蕭澤的步子越走越快,嘴裡吩咐急請著幾個重要的心腹。

在水軍大營直接向沈約提出離開雙橋,並非弟弟捱打後的衝動,而是早就與屬下商量好的結果。

在接到雙橋內鬨急報時,他與幕僚們分析得出的驚心結論,就不是幾個小年輕因色起意的偶發事件而是有人在背後作局。而隨後發現的沈青之死更是鐵證。

沈約親自點了次子沈青來雙橋,又半哄半逼地讓各家出了嫡系子弟領軍相隨,當時想著不過是沈約為求同盟齊心的手段,但現在細究起也許那時沈約就已然被人暗中牽入局,自將兒子的性命套上索。

“此前韋先生有講到過,如果不是在雙橋意外折戟,沈約是本次會戰鬥得利最多的,可惜他輸在了沈青這兒……而拋卻作為‘官兵’的幾家,詐作避了盟軍鋒芒裹足不前的偽楚實際收穫頗豐,不但收了可供糧餉的義平倉,還重新整合了遊蕩在沱江中游的河人,還有為數不少的江北散匪。”

一張地圖攤在大桌,手中畫圈虛點的蕭泓目光灼亮如炬,側身問著身邊重圍上的心腹道:“偽楚此次行軍,領兵的是徐訥?”

“是!正是徐賊!”,蕭澤不過是明知故問,因此也只靠得他最近的馬都尉提嗓應聲,權當了話引子。

“雙橋之變目前並不能確定是誰在背後弄鬼。韓先生還提到過除會盟幾家外,在雙橋待渡的那些官紳中也可能暗潛著別家間作刺客。”,蕭澤話音一頓,慘淡笑道:“除了我蕭家,幾乎都有可能?”

“雙橋哄變之時,白子義、沈青等先後都遣人來挑拔六公子參戰,可蕭家卻未動一兵一卒。是六公子執身正意志堅定,也是軍中相對別家乾淨,無人冒進讒言之故。”

六弟的意志堅定在別處都還好,但是對上了那個女人……蕭澤眸中寒光瞬閃,沉聲道:“但是,我們也不能放過任何可能。蕭家乾淨,但是最近進了蕭家門的人呢?”

在場的盡皆聰明人,話一點到,就盡知了蕭澤言中意。即為心腹,那位蕭家新婦是徐訥嫡傳之徒的內情,他們也是詳知的。蕭澤提到的疑點,身為智囊的謀士私下裡也曾想到,但是涉及主家內事,不好開口。

“周氏本身就是個好刺客!連皇帝也敢……馬都尉試過她身邊那個婢女的身手,說是輕功身法常人難及!”,蕭澤的手指在空中劃了條虛線,引著眾人的視線來了地圖金漵灣道:“除了雙橋鎮她的護衛,在金漵還有她家的百十號私兵,金漵與雙橋也不過是一個時辰。”

沈青死時的帳內情形,屍體衣著還有胸口血淋淋的匕首傷口,蕭澤假不在意但真讓人細查過。近距毫無痛苦的刺殺,若不是熟到沒有防備的熟人,就應當跟帳中有發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