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上冷眼看我的笑話?這塊號稱能調青龍衛的牌子燙手,我現在確實是要不得。拿了它,就象路還沒走穩的孩子手持利器,到最後多半會戳自己個血窟窿。”
“我那有看你笑話,不過是夫唱婦隨,等你決定!”
前世雖然身在後院不知朝中事,但是見到過被亂箭穿身射死的紫晶就足夠了,試推想新朝的皇子擁有著前朝的皇家暗衛,確實是禍而不是福。
周曼雲咬著嘴唇,輕聲問道:“蕭泓,你預備拿呂守怎麼辦?要不我們……”
“殺了他?再按他說的地點人名將混進洛京的青龍暗衛盡數殺個乾淨,然後把他深夜闖府一路藥倒的侍衛也幹掉!”
“蕭泓!我在很認真地問你呢!”,曼雲惱恨地抬腳踩上了蕭泓的腳面。
“你就沒想過直接殺人滅口?”
“想……本來想來著,可是被你剛才那麼一說,覺得殺了他也不頂事。”,曼雲的臉刷地一下羞紅,索性殺了呂守的念頭剛才她真有,甚至還在想著怎樣能快速配出藥物毀屍滅跡。
“我也想過。不過我們現在能用到的人手不過只有咱夫妻倆個。一路殺過去,只能露了越來越多的把柄和破綻。”
“所以,你是打算直接將呂守和青龍衛的那些人交給大哥?”,猜到蕭泓的打算,曼雲忐忑不安地問道:“我總覺著呂正臨終相托暗衛太過古怪,是不是先把原因查清楚再將人交出的為好?”
“曼雲,你剛才不是說夫唱婦隨等我決定?”;蕭泓心疼地捧起了曼雲的臉,低聲道:“懷著僥倖試圖掩蓋事實,可能會更加錯上加錯。何況,隱瞞愛著自己的人最終會讓雙方都受傷害,是不是?”
費盡全副心力爭取回來的愛情同樣是一種歷練,所有的折磨痛苦多半與旁人無關,而是由於自身的怯懦與懷疑。
撲在蕭泓的懷裡的周曼雲,閉上雙眼,輕輕地嗯了一聲。
“所以,太複雜的事情我決定不去多想。我選擇信任大哥,將呂守和那些暗衛都交給大哥來處理。當然,我也會盡力說服大哥給呂守他們安排條生路。”
“還說要殺人滅口,其實你根本就是心善地下不了手。”,曼雲緊環著自家男人的腰,眼裡澀澀地直想流淚。
“畢竟有救過我的香火情在。”,手指拭過曼雲的眼角,蕭泓低頭安慰道:“曼雲,我心底無私坦蕩,所以不管最終查出來的結果是怎樣,我想大哥都會理解。”
“而且,我們的運氣一向都不錯……”,周曼雲踮起腳尖,顫抖的紅唇印在丈夫的嘴角上。
亥時三刻,一隊騎兵簇擁著一輛由晚宴主人新贈的香車回到了府門。
車簾方掀開,就有府中侍衛湊到跟前低聲回報。
雙腮酡紅的世子蕭澤大笑著推開了一路粘在他身上的美人鑽出馬車,步履飄忽地向著府中走去。
“嫻英!你有聽到剛才侍衛說什麼吧?”,被蕭澤推開的美人兒下車前,湊身到了車中的另個年輕美人的身邊低聲道:“六公子有請。義父說他們兄弟情深確是不假。”
“嗯!”,婁嫻英只輕輕地點了下頭,就鑽身下車,立在車邊盯著景國公府的匾額,長相秀麗的鴨蛋圓臉上擰起愁眉。
死德性!已經被當成禮物送了人,還拿腔作勢地當自己是官家小姐。同來的美人也下了車,立身在婁嫻英的身邊冷聲一哼。
現在洛京城裡的實際主人是蕭家,如果能聽話做了蕭澤的女人,是不是就有希望接出來五年前被送進深宮中再不得見的姐姐巧英?
婁嫻英低頭深吸口氣,緊趕了兩步,攙上了前方的同伴,小心翼翼地按著侍衛的指引從剛開的小角門跨檻而進。
若是當年父親沒有在豐津過身,自己和姐姐應該不會就這樣委屈地從一扇小門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