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覺的到,是芙兒,是她沒錯!只有她才會給我溫暖,只有她才會有這樣的智慧,也只有她才會處處擔心、惦記著我。芙兒,你既然已經來了,為什麼還要離開?芙兒,你知道我有多麼想念你嗎?回來吧,芙兒,我不想,也真的不能失去你!”
他心裡想著,不由自主的抽噎著哭泣了起來。他衝著蒼茫雪天,大聲呼叫:“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芙兒,我可以放棄一切,但是決不能放棄你!你為什麼這樣的狠心!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芙兒……”
暗中的一雙眼睛卻將此幕看得一清二楚,聽見那撕心裂肺的嘯叫,她竟也忍不住熱淚盈眶。
哭了一陣,兀自如此,雪還在轟轟烈烈的下著,整個雪山之中除了時而呼嘯的大風以外,別無其他。他收了收悲傷,可眼淚還在不自禁的向外流。正當他起身收整行李時,無意中現了那個被絲絹包著的神秘之物。小心翼翼的拆開來看,那上面竟赫然擺著一朵冰瑩剔透的冰花。玄天樂心裡一動,脫口叫道:“玉龍冰花?!”
而包裹著玉龍冰花的那隻手絹使他更加確信這一切都是雅芙所做。這隻手帕繪著一朵飽滿綻放的花兒,只因使用的久了,自然褪了色。不過這上面曾經留下過他的痕跡,這是永遠也消除不掉的。她曾經用這隻手絹替他擦汗,安撫他,此時託拿在手心,卻顯得無比沉重,那似乎就是她的心,她的情。
玄天樂放下手中的手絹和玉龍冰花,他並未因此而歡喜異常,反而異度傷心,方才歇止的淚水又溢了出來,他衝著茫茫雪野大聲喊叫:“芙兒!芙兒!你在哪裡?我知道你曾經來過,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對不對?為什麼你要躲避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們不是曾經說過,不論如何我們都患難與共嗎?還是你變了心?不再愛我了。”話說到這,他頹喪的低下了頭。這一幕遠處的雅芙看得清清楚楚,她兩眼噙著淚水,忍不住心內的傷痛,喃喃叫道:“公子……”
雪山內突然出怪異的響聲,連躲在暗中的雅芙也同時受驚。玄天樂大叫一聲:“芙兒!”信然的朝著遠處奔去。而雅芙注視著他從視野中漸漸遠去,她是多想告訴他自己就在這裡呀,可是……他奔去的地方是下一座山峰,第七峰的另一面擱置著已被凍僵了的劉詩婷,莫非剛才那聲音是劉詩婷出的?可她明明凍僵成冰,她不過是平凡的女子,不論怎樣設想都不可能生奇蹟。
她生怕玄天樂再碰到什麼危險,訝異之下悄悄的跟著他的背影追了過去。
雪花優雅的飄零而落,此時已不同之前那般兇猛,玄天樂探尋之心極強,一時間便也忘記了氣候的嚴寒。翻過這座峰,隨著腳印而行,果然遇見了劉詩婷的屍體,只是她已被凍得全身僵冷,雪層掩蓋之下的那張臉已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在這兒見到劉詩婷,玄天樂異常驚訝,心下駭怪:“她怎麼會在這裡?如此說來,那腳印是她……不可能呀!她是從何得知我的行跡?又怎知我要尋找玉龍冰花?更何況她沒有理由幫助我的呀!”
不管這些是不是她做的,她現下已成“冰雕”,憶昔日兩人曾有一面之交,劉詩婷於他有幫助之情,於情於理他都該把她的屍體帶走,只是如此下去便不能再繼續尋找雅芙了。溫化了她面上的冰層,玄天樂將她身外的幾層禦寒用的棉衣脫下,反正她已是死人,冷暖又能如何?反倒是寒冷一些能保住她的身體緩慢腐爛。他一邊做著心裡越感奇怪,暗忖:“她既然有寒衣著身,必在當前有過計劃,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劉小姐所做?那麼之前嘴唇邊那陣溫暖也是……”目光撇下,玄天樂立時否定:“不可能。我與劉小姐素不相識,只那一面之交,於情於理她都不可能捨身救我的!還有這手絹,明明是芙兒的。可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思考之際,他已將劉詩婷的外衣脫下,只道一聲:“劉小姐,得罪之處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