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樂與雅芙同時伸手去接,這就難住許老漢了。玄天樂心思一轉,不料兩人異口同聲的道:“雅芙小姐(玄公子),你先喝吧!”玄天樂從許老漢手裡接下葫蘆瓢,最終還是將它遞給了雅芙。他臉色略顯訕紅,或是因為羞澀,亦或是因為跑得熱了。他道:“雅芙小姐。還是你先喝吧。”
雅芙見此,不好推辭,便接了下來,連口飲了些許。不過她留了個心為他留了一半。飲畢,她又將葫蘆瓢遞給了玄天樂。她一邊用袖口輕拭嘴邊,道:“玄公子,給你。”玄天樂不顧太多,接過來大口大口的往喉嚨裡灌。也不怪他如此,實在是這天氣炎熱,加上又不住的跑了這麼遠的路。
許老漢盯著兩個心思詭秘的年輕人,嘴上早已樂的合攏不上了。他笑呵呵的說道:“姑娘。這位公子想必就是你的相公吧?”玄天樂不曉得相公是什麼意思,當然滿不在乎。不過這對於雅芙這種衿守的女子來說,這個稱呼的含義十分深重。雅芙驚了一下,但沒反駁。許老漢依然笑著:“姑娘看起來氣質不凡,貌美若花。而這位公子又是一身戇直。兩位相配,確乃天作之合。”雅芙聽了,腮頰頓時紅了半片。她側眼瞥了瞥玄天樂,此時他正胡亂的用袖子抹著嘴巴。好像對此毫不在意。這使得雅芙心中頗顯失望。
“小,小姐……給我口水喝呀!……”一陣嘶啞的聲音在她身後出,不禁使她一顫。雅芙這才想起飛燕來。她忙向許老漢又要了瓢水,許老漢諾諾的又去舀了一瓢,送了來。看著飛燕大口大口的往下灌水,許老漢心中不禁驚奇。他問:“不知這位姑娘是?”
正巧飛燕飲完了水,接言道:“她是我們家小姐,我是她的丫鬟!”
許老漢一聽是小姐,面色稍微一變,樣子顯得有些驚訝。不過那份喜色仍舊未失。他道:“原來姑娘是大家閨秀!怪不得氣質非凡,原是如此。全怪老朽眼拙吶!”
雅芙忙道:“老伯。您這說的哪裡話。小女子原本是生長在大家庭中,不過現今卻也淪落至此。若妹妹不提此事,我便不在與人透露家世了。倒是老伯三番五次的幫助雅芙,實令雅芙感激涕零。這會兒又連累了老伯,小女子心中實在愧疚。”
許老漢道:“其實姑娘不必客氣。之前我也與姑娘說過,老朽原來也有個閨女,只是跟人家跑了,現在也不知是生是死。她雖不能與姑娘相比,但我從姑娘的身上著實的看見了她的影子。呵呵,所以……”
雅芙道:“既然如此。老伯對我有恩,如果老伯不嫌棄,便認我做乾女兒如何?”
許老漢一聽,喜色洋溢。他道:“那感情好了!只是姑娘這身份……”老伯遲疑起來。
雅芙神情略微失落的問:“怎麼?難道老伯嫌棄?”
許老漢忙道:“哪裡!哪裡!姑娘如此優秀,能認作老朽的女兒,實是老朽三生有幸!”
就此雅芙拜這許老漢為乾爹,正好她從小到大都沒見過親生父親。她跪地邊叩邊道:“父親大人在上,請受女兒南宮雅芙一拜!”許老漢連忙將她從地上扶起。炕上的飛燕見了此幕,心中多是無奈。不管誰讓她是雅芙的丫鬟加妹妹呢。飛燕勉強的撐起身子,姿勢跪拜的叩道:“飛燕,見過父親大人……今後願與小姐一同孝敬父親大人。”
許老漢滿心欣喜,不住的點頭,不住的流淚。雅芙從袖裡掏出手絹,邊替他揩去淚水邊親暱道:“爹!等到以後天下太平了,芙兒一定回來孝敬您老!只要您等著我們!”
玄天樂呆呆的站在一旁,好像現在生的事兒跟他沒什麼關係。不過身邊這倆女子都拜他做父親了,他倒有點迷茫了。怔了片刻,他也跪了下來,有樣學樣的拜那許老漢做爹。他剛弓腰,卻被許老漢攔住了。雅芙二人見他憨憨的模樣,嘴角早已笑不成樣兒了。許老漢給他扶起,神態略顯嚴謹的講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