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如此緊張於他!來來來,我們先吃飯!”
玄天琪見他絲毫不為此事擱心,心中不免有些奇怪。雖說叔父平日裡對天樂非打即罵,可她知道,叔父是打心眼裡疼惜他,這樣做也只不過是想讓他能學會自強。看著玄華冥不緊不慢的步伐,玄天琪思索著跟了去。
飯桌上,玄天琪食不甘味,心思根本就沒放在吃飯上,又怎會有胃口。
玄華冥見此,撂下了碗筷,對她言道:“天琪呀,我知道你心裡惦念天樂。但總得有個度吧。你們倆從小就密不可分,這我知道。長大以後,雖然你們性別有異,可你對他的關懷仍不比當年少曾幾分。不過,你要知道,天樂終究要長大。日後你也要嫁人。你總不能一輩子都照料他,讓他成為一個永遠受姐姐庇護的男人吧?”
玄天琪心知叔父說的有理,但她的心與弟弟從小不可分割,持續至今已到了無法分離之地。
“叔父!我知道您說的對,可我與天樂畢竟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我痴長几歲,自然就要肩負的多。這麼多年來我也已經習慣。更何況天樂比我小,照料他乃是理所應當。只是,您這番話似乎另有別意!”
玄華冥看了看她揣摩不定的眼神,笑問:“哦?那你便說說看,我有何用意?”
“自從今早那神秘的女子來過後,叔父就一直摩挲著那柄寶劍而悶悶不言。叔父曾經與我講過,說封印慕容不凡的寶劍即是無蹤劍。而那柄劍上,無蹤二字赫然刻在上面。然而那柄寶劍已毫無力量,想必也早已失去神力。”
玄華冥自行斟了杯酒,呷了一口後笑道:“沒想到你的記性倒是蠻好使的!既然你這麼聰慧,那便說說我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
“叔父心中如何想的,天琪不得而知。不過,我聽得叔父與那女子之間的一番對話。我料想,叔父心中一定是在安排著什麼計劃。”
“哦?”玄華冥舉杯待飲,卻被她這番表論滯住了舉杯的手。良久,他又恢復往然,將杯中微波晃盪的酒水灌入喉下。“那你說說看,我有什麼計劃?”
玄天琪雙眸微轉,反而突然問道:“恕天琪冒昧,敢問叔父,慕容不凡是否已經掙脫幽禁?”
玄華冥的舉杯的那隻手驀然止於半空。他的神情有些飄忽。片刻,他輕輕放下了酒杯,起身在房中慢慢回踱。
“若天樂能及你半分智慧,我便也可放下心來。只是……唉~”
他悵然自失的樣子正好符合了玄天琪心中所猜。
“事情正如你心中所料。當年華青雖利用無蹤劍封住了他的靈魄,可這終歸不是辦法。當年此舉也是華青逼不得已。若非如此,今時的人間也早已不成模樣!我等早已料到會有今日。十九年了,這十九年雖然過得安逸平穩,可我心中依然忐忑不安。今日,當她送回無蹤劍時我就已經猜到了。”突然之間感覺玄華冥老了許多,他舉頭長嘆:“無蹤劍的封印不但沒能將他的魔性驅除,反而助長了他的力量。他逃出了無蹤劍的囚禁,重新返回人間,這勢必會重蹈當年之景!只可惜,軒轅華青已不在人世,世間又有誰能使魔頭忌憚!”
玄天琪突然道:“這,便是您為什麼從小到大苛刻對待天樂的緣故吧?”
“沒錯!”玄華冥繼續道:“慕容不凡一日不除,我等神宗正派休想安逸!苟且於世,終歸難逃此劫啊!”
“可,以天樂一己之力對付慕容不凡,這可能嗎?”
玄華冥苦苦搖頭:“慕容不凡曾經立誓,如若苟活,定要成魔,以報當日所受恥辱!十九年的幽禁,這十九年來的痛楚他自不會忘卻!只怕他再臨之時,他已然成為魔界至尊,魔帝!”
“魔帝!”
“倘若慕容不凡真修成了魔帝,那縱是有百個軒轅華青都無濟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