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停著一輛黑車,亮著車前燈,黃色的燈光刺透夜霧,筆直地射向前方道路。
少年陪著沈良庭坐上後座。
車輛行駛過程中,淅淅瀝瀝的,果然又開始下雨了。雨點敲打在車窗上,沈良庭一直盯著車窗外面看,看到雨絲歪歪扭扭得滑下玻璃,像奇怪的文字。
細雨冥冥,前路如塵。
車廂裡很安靜。
去的路上是這樣,回來的路上也是這樣。
車重新停在別墅門口。
少年先走下來,為他撐傘。
長長一條風雨連廊,往門裡走的時候,沈良庭抬頭看著沿著傘骨匯成一條線落下的雨水,好像一道水晶簾子。少年比他高了不少,從沈良庭的角度,恰好能看到他握著傘柄的修長白皙的手指,再往上襯衣下的手臂線條流暢結實。
沈良庭的手已經不疼了,包紮妥當,醫生喂他吃了止痛藥。
在走進屋子時,沈良庭站在一旁看著少年轉身收傘,問了今天的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背對著他回答說,“傅聞璟。”收完傘後少年回身,領著他往屋裡走,“我父親是你父親的朋友,我比你大,你應該叫我哥哥。”
沈良庭猶豫著,緊緊跟在他的身後,“那你能在這裡留多久?”
“可能明天就要走了。”
“我能跟你走嗎?”
傅聞璟停下腳步,沈良庭跟的太緊,險些撞在他的背上。
過了會兒,一隻手落在他頭頂,揉了揉他過長的頭髮,少年的聲音溫和,“我可以常來看你。”
沈良庭松下緊繃的肩膀,把臉轉向一側的牆壁,他知道,無緣無故的好,總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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