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的。人之將死,他沒必要說謊。”
羅青堅決地搖頭,“不,我瞭解遠山,他絕不會自殺的,自殺是懦弱者的行為,他不會自己選擇逃避,卻把爛攤子丟給活著的人。更何況他還欠下這麼多債務,這件事發生後,他跟我說過,既然當初他可以白手起家,就可以再重來一次,他會給那些人一個交代。”羅青說著,聲音又激動起來,因為這關係到她選擇的愛人的品格。
傅聞璟低頭想了想,知道羅青說的沒錯,但也不覺得黎重那時會說謊。那只有一種可能,誰都沒有說謊,但如果這樣,傅遠山又是怎麼死的?傅聞璟覺得這點很蹊蹺,卻一下子沒有頭緒。
傅聞璟斟酌後說,“無論如何這已經夠了,沒必要不依不饒,我想讓博浪繼續存在下去。”
“什麼博浪,”羅青冷笑了下,“說來說去,你都是為了沈良庭在求情。”
“這件事該結束了,”傅聞璟語氣加重,“媽,你被過去困住太久,這絕不是爸爸想看到的,更何況,沈文鴻所作所為跟良庭無關,我也不想讓他承擔不屬於他的錯誤。”
“你怎麼知道什麼是遠山想看到的,什麼不是?”羅青惱怒地站起來,“你是他的兒子,卻為了外人說話。你被沈良庭迷惑住了,分辨不出對和錯!他有什麼值得你這樣糊塗?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他們當初害死遠山,你就不用這麼辛苦,能擁有的是現在的百倍,遠山不會做得比他們差!”
“沒發生的事何必再去假設?我對現在也沒有什麼不滿意。”
“不,沈文鴻一死了之是輕鬆了。但我們所經歷過的,我也要他親近的人百倍經歷一遍!”
傅聞璟不再解釋,試圖站在沈良庭的角度來分析,“但良庭和沈文鴻沒有感情,他小時候那些事情您忘了嗎?他也是受害者,他現在只有我,我已經利用過他一次,不能再去害他。”
羅青不可思議地看他,“聞璟,你怎麼能這樣說話?你要幫害死你父親的人?”
“父親的死不是他做的。”傅聞璟強調,“我不希望遷怒。為人子應盡的責任,我都會做到。但我覺得不應該做的,你也不能強迫我做。”
羅青被他氣的險些又要犯起心絞痛,捂著心口後退到沙發上,憤恨後悔地說,“早知道你會被他迷惑,當初就不應該讓他留在這裡,也不應該聽任你做什麼計劃。現在計劃成功了,人也搭進去了。”
傅聞璟站著沒有去扶,他知道如果沒有和沈良庭發生這些事,今天他也許的確會順著羅青的意思處置搏浪。他不像沈良庭會方方面面為被殃及的無辜人考慮,他的心小而冷,只關心他在乎的人,只關心最後的目標能否成功,為此損失多少都在所不惜。可現在沈良庭佔據了一隅,他就有了顧慮。
“我不想逼你,”羅青被傅聞璟的反抗作對傷透了心,她蒼白著臉色站起來,從房間的電視櫃裡找出一張碟片,“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這樣, 要麼搏浪死,要麼沈良庭身敗名裂,你自己替他選一個吧。”
傅聞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裡面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還不是你跟他做的荒唐事!印尼的事後我讓人在你房裡裝了攝影頭。本來只是想確保你的安全,卻沒想到錄到了這種。”羅青皺眉,“我當然不會讓你有事,但沈良庭會怎麼樣就不敢保證。如果你幫他,我會給他認識的所有人都寄一份,這樣的醜聞曝光,有點自尊的人就算沒有羞憤自盡,也不會在搏浪待下去。”
傅聞璟愕然,在反應過來裡頭是什麼後,他倏地轉身上樓,再從臥室出來時,手裡拿著一個拆下來的攝像頭,滿臉憤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羅青知道自己不應該侵犯兒子隱私,因為理虧而有些不自然,卻還是說,“我只是怕你出事,我想保護你。顧源告訴我你跟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