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沒出現該怎麼辦?我們今晚是不是就白花錢了?”
“沒事。”沈良庭安慰她,“這次他不出現,下次也會出現,無論如何,我們今天在這裡做的事他都會知道。也許他是想試一試我們的誠意。”
結果一語中的,柏崇義真的直到晚宴結束都沒有出現。沈良庭雖然有心理準備,也不免失望,他之前覺得柏崇義給他名片,是有意結交,不會真這樣幹晾著自己,沒料到還要如此費一番波折。
人走得差不多了,沈良庭也準備離開。
這時,一個穿著黑白執事服的年輕男人走向沈良庭,面帶微笑,“沈總,柏董請您去樓上面談。”
沈良庭鬆一口氣。
兩人想上去時,韓妍被攔下,男人禮貌地說,“柏董只請了一個人。”
沈良庭拍了拍韓妍的手背,“這裡路遠,你先坐車回去吧,不用等我,我可以打車走。”
“沈總不用擔心,”年輕男人說,“我們這兒也有車,稍後可以送您回去。”
沈良庭點頭,“那就麻煩了。”
沈良庭跟著人乘坐電梯上樓,電梯在7層停下,男人引他到一處緊閉的房門前,抬手示意他自己進去。
沈良庭腳步卻頓住,兀然有些緊張,因為覺得這裡太私密了,他原先的計劃是在酒會上跟柏崇義交談提合作,眾目睽睽下,大不了就竹籃打水一場空,損失一些錢,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
沈良庭見過柏崇義一次,那時就覺得這人是不聲不響的可怕,現在要單獨面對他,心更是突突跳得厲害。
可事到臨頭,他也不能退縮。沈良庭眉毛下壓了些,手緊扣掌心,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大不了一拍兩散,他有什麼可怕的?
如此一咬牙,沈良庭推門而入。
奢華的套間內空無一人,地面滿鋪了柔軟細膩的地毯,屋內噴了香水,有一股甜膩的氣味。沈良庭在客廳內等了會兒不見人影,便徑自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外頭是一輪明月高掛空中,皎潔的月光水一樣灑在錦城高樓大廈的玻璃頂上,在七彩霓虹邊升起一片迷濛的霧氣。
他定定看著城市繁榮的夜景,無論個人經歷多少摧枯拉朽的折磨,這片紙醉金迷的繁華始終不會受到影響。月色清冷,清爽的夜風浮上面,稍稍讓他鎮定不少。
盥洗室的門推開,沈良庭轉過身,看見柏崇義裹著浴袍站在他身後,手上拿著沈良庭捐贈的那把扇子,扇面繪的是貂蟬拜月,工筆彩繪的美人,盈盈閉目,形神兼備,意蘊脫俗。
“柏董,這扇子……”沈良庭意外,晚宴上他的贈品被一位匿名賣家投得,沒料到竟然落到了柏崇義的手上。
柏崇義正欣賞著扇面的工筆畫,聽他說話,濃眉一抬,溫言開口道,“這扇面畫得不錯,雖然不是有名有姓的大家,但看得出功底紮實,是值得收藏的佳作。”
“沒想到柏董對繪畫還有研究,實不相瞞,這把扇子是先嚴的藏品,我對繪畫一竅不通,現在有機緣給到欣賞它的人手上,也算是這把扇子自己的造化。”沈良庭客客氣氣地抬舉迎合著柏崇義。
柏崇義微微一笑,他從桌上提起沈良庭送來的紅酒,“那天之後你沒來找過我,只託人送了箱酒來,我還以為是沈總看不上與我結交,我沒有這個福氣了。”
沈良庭忙解釋,“我知道柏董公事繁忙,不敢來打擾,只好送份回禮來表達心意,倒讓您誤會了。”
“無妨,那就是之前緣分沒到,”柏崇義開啟瓶塞,拿出酒杯倒了兩瓶酒,“早就想和沈總喝一杯,今天總算是逮到機會了,賞個臉嗎?”
酒杯遞出, 沈良庭接過,端著卻沒動,略猶豫片刻。
柏崇義一挑眉,“沈總怎麼不喝?是怕這酒裡有問題嗎?你看清楚了,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