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拍品中有一套明版書,汲古閣校刻,嘉靖年間白棉紙本,白口歐字的一套《二如亭,起拍價就是100萬。
而沈良庭知道謝總也在香港,就住在香港麗思卡爾頓,為表感謝和打好關係,沈良庭拍下了這套書,帶過去拜訪。
果然禮物一拿出來就讓這位謝總裁愛不釋手,拉著沈良庭聊了不少詩詞字畫,一直到臨近晚餐時才意猶未盡地放他離開。還說要不是再晚點有約,定要效仿古人與他來一個同榻而眠,暢談通宵。
沈良庭已經聽他說的頭暈了,想的是幸好謝春霖晚點有事。
然而剛出來他就在酒店大堂撞見了傅聞璟。
當時傅聞璟身邊還有兩人,沈良庭一眼認出都是香港名聲赫赫的大富商,那兩位金融大鱷已年逾半百,一胖一瘦。
傅聞璟走在他們兩人中間,一身簡約的黑白款,身量頎長高挑,單手插兜,氣質清冷淡泊,像一株卓爾不群的君子蘭,酒店大堂璀璨的燈光在他深邃的五官上打出陰影,愈發神秘冷峻,惹得周圍的人頻頻回顧。
他們身後還跟著個年輕的助理,拎著包亦步亦趨,謹小慎微。
看見沈良庭,傅聞璟原先平靜的五官出現了微微波動。
兩人目光接觸。
但傅聞璟跟旁人談話的動作沒有停,腳步只是稍緩,又很快如常。
顯然沒有招呼的意圖。
於是沈良庭也收回視線,目不斜視地繼續往前走。
兩人像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
走出酒店,司機替沈良庭開門,他彎腰坐入車內。
口袋微微震動,他的手機收到一條訊息,“現在不方便。你住在哪,我晚點去找你。”
沈良庭後靠向車座,臉貼著冰冷皮革,略感疲憊。手機倒扣,他沒回復,只當沒有看到。
當日香港事務已經處理完了,沈良庭連夜飛回內地。
回家後就睡下,然而睡到半夜,突然連來了兩個電話,沈良庭迷迷糊糊接起來,“喂,哪位?”
“沈總,你有沒有收到訊息?傅聞璟出事了!”
沈良庭一下清醒過來,他從床上坐起來,“說清楚點,出什麼事了?我剛剛才見過他。”
杜平焦急的說:“剛剛收到的訊息,傅總在香港街頭受了傷,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
“什麼?”沈良庭大驚失色,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怎麼回事?”
就在兩人遇見的當晚,晚些時候傅聞璟離開酒店返回自己住的地方。途徑人煙稀少的三岔路口,突然竄出兩輛機車朝著車玻璃連開數槍後迅速逃離,汽車司機當場死亡,傅聞璟胸部中彈,被緊急送往醫院。具體情況尚未透露,媒體報道也止於受傷入院,警方正全力偵查,但兇手目前尚無線索。有流言說是買兇殺人,整場暗殺簡潔乾淨,沒有一點線索留下,是專業的手法。
沈良庭收到訊息後,就一直試圖聯絡傅聞璟身邊的人核實真假。但顧源的電話無法接通,利星其他幾個高層整齊劃一地手機關機,能夠聯絡上的都表示自己也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沈良庭好不容易打通宋子承的私人電話,他卻表示自己什麼也不能透露。
“你不用說的多詳細,我只要知道他是否活著。”沈良庭已經拿了東西下樓,他剛剛託人買了最早一班的航機, 準備飛去香港,司機正在往他這裡趕。
宋子承猶豫,“沈良庭,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急著要知道,但考慮到你現在的身份和傅總的關係,我的確不能透露。你就別讓我為難了。”
沈良庭咬牙,“什麼叫我和他的關係?就算我跟他有利益紛爭,可我們認識這麼久,現在還能有什麼陰謀,讓你回答我一句生還是死就這麼難嗎!”
宋子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