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鈍痛。他不知道男人獨自徘徊在那邊水域,是想為人指引方向還是和他一樣也迷了路。
第三天沈良庭坐上牌桌,等來等去,男人都沒有出現,他問正在發牌的一個胖胖的女荷官,“那個人今天不來嗎?”
“你說奧盧呀。”女荷官頭都沒抬,“他今天請假了。”
沈良庭一怔,人不在,可不知道去哪裡找,沈良庭只能在原地心不在焉地玩了兩把,自然玩什麼都輸。
就這麼玩了一小時,奧盧才出現,不知為何換了套衣服,比之前那套看起來精緻體面不少。
沈良庭感覺眼前一亮。
他走到沈良庭坐著的賭檯前,伸手把檯面上的紙牌都收回來。“今天玩什麼?”奧盧熟稔地垂眼問道。
沈良庭覺得他有點奇怪,但沒多想,“還是老樣子。”
結果沈良庭運氣出奇的好,坐下沒多久,他就贏回了幾十萬美金。
他驚訝地看人。
奧盧面容平靜。
贏到100萬時,沈良庭臉色難看地把牌一推,表示自己不玩了。
“為什麼不玩了?”奧盧問他,“沈先生今天手風很順,應該再接再厲才對。”
沈良庭微微皺眉,“你這樣放炮給客人,賭場不會管嗎?”
奧盧避開沈良庭的目光,若無其事,“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沈良庭也不再爭辯,只是轉身徑自走了。
奧盧好像專門為了他來的這裡,沈良庭一時賭氣下臺,他也就和人換場後離開。
沈良庭不知道為什麼奧盧會一改之前的作風,因為措手不及,他直覺不對勁,索性不跟著玩下去。
走出賭場大門,沈良庭卻在門口看到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認錯好過錯過,他下意識抬腳跟上去。
跟在人身後,七彎八拐,兩人拐進一處僻靜的走廊。
男人猛地轉身,沈良庭怕跟丟,跟的太急,剎不住車,差點一頭衝到人懷裡。
奧盧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他。
一枚用銀項鍊串起來的戒指,從沈良庭的衣領間掉出來,沈良庭下意識伸手又把它塞了回去。
只是匆匆一眼,奧盧就覺得很熟悉。但很快回過神,奧盧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中國男人,他覺得自己應該也是中國人,雖然他英語說的也很流利,可他知道中文才是他的母語。
握著沈良庭胳膊的手沒放開。
“輸了錢不肯離開,贏了錢反倒要走。”奧盧開口,“沈先生,這在賭場很反常。”
沈良庭在他懷裡抬起眼,剛想解釋卻被他攔住了。
“除非你不是來賭錢的。”
“如果你的目標是我的話,其實只要支付一筆費用,你就可以帶我出去了。”奧盧以一雙沒有喜怒的眼盯著沈良庭,“遠遠不用六百萬這麼多。”
沈良庭仰視他,睜大的眼中有輕微的不可置信。
男人彎下身,貼近他的耳朵,輕輕呵氣,“十萬塊,只收現金。”
沈良庭怔住。
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了,所以又重複了遍,“十萬?”
“嗯。”這次奧盧鬆開沈良庭的手,往後退一步,那張雖然落了疤仍然俊美的臉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麼屈辱神色,好像他們在談的不過是一場正常的貨物買賣交易。“十萬,今天我陪您一天。”
沈良庭震驚地看著他,心裡又氣又急,內心鬱卒得簡直要嘔血,“十萬?買你一天?讓你做什麼都行?”
奧盧看了看外頭太陽,“嚴格來說只剩下了半天,不過晚上可以多算一會時間。”
沈良庭大睜眼睛,因為太憤怒,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想到傅聞璟在暗示什麼,他幾乎呼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