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庭仰頭和他對視,已經侵入到對方私密空間的距離,呼吸交纏。
誰都沒有後退。
“十萬塊,讓你做什麼都可以?”沈良庭嗓音也不由自主地喑啞了,
奧盧笑了,額頭貼著他,“騙你的,當然不是,我還沒這麼隨便。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是誰,來這裡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沈良庭瞳孔放大,心裡則鬆了一口氣。
然而奧盧接著說,“如果是你的話,其實也沒有關係。你買了我,你可以要求我。這一天的時間想做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那……”沈良庭語帶遲疑地開口,“你能不能親親我?”
“親你?”奧盧一頓,眼神加深了,“這樣嗎?”
沈良庭看著男人向自己靠近,然後一個吻蜻蜓點水的落在自己唇上,純潔的羅曼蒂克的吻法,只是這樣他心都跳的很快,被觸碰的地方觸了電一般敏感發麻,遲遲難以消退。
唇離開,沈良庭已經心滿意足地覺得踏實。
“還是這樣?”
猝不及防,下一秒,男人突然扣住沈良庭的後腦,讓他仰頭,唇貼上來,舌尖撬開牙齒,舔過上顎滑過齒縫,與之前不同,現在是一種挑逗的情熱的炙熱吻法。
陣陣酥麻感從舌尖傳到大腦,沈良庭本能地抬起胳膊抱住男人的脖子,試圖從男人嘴裡獲得氧氣。
許久後男人鬆開他,沈良庭被吻的缺氧,臉頰充血,脫力般抓著人的胳膊。
還聽到人在自己耳邊戲謔地笑,“你是想要哪一種?”
沈良庭無話可說,兩種都足夠讓他頭昏腦漲,有一種巨石落地的放鬆。
經過剛剛的一吻,沙灘上的人都朝他們看過來,異國熱情奔放,這樣熱吻並不算太出格的事,只是有人認識奧盧,正向他們吹口哨調侃。
這裡人多眼雜,不適合多做停留。
沈良庭喘過一口氣,伸手抓住男人的手。
“錢在房間裡,跟我回去拿嗎?”
兩人打車回去,一前一後重新回到酒店,一路穿過大堂。
狹小電梯間,四面的不鏽鋼映出兩人的影子,沈良庭盯著鏡面裡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描摹著男人的身形和五官。
他還記得當初在市政府大樓的電梯裡,他們也是如此一前一後站著,熱風吹得鼻尖頸後都出了汗,思念卻不說話,誰都不開口,較著勁憋著氣,傷心悲觀到了極點,近在咫尺卻彷彿天各一方。
從電梯出來,吹著暖風的走廊,沈良庭不時往後看一眼,確定男人跟著自己。
剛進入房間,房門咔噠一聲鎖上。
沈良庭突然轉身,把人壓在牆上。
手環過腰,緊緊地抓住男人的背,摸到縱橫遒勁的肌肉,手臂收緊,禁錮著,沈良庭把頭貼上對方的胸膛,耳邊響起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其實也沒有做什麼,只是擁抱,一個緊到彷彿要把自己嵌進去的擁抱。
慢慢的,男人微微彎腰,臉貼在他頭髮上,呼吸噴灑在他耳廓,手臂合攏,組成一個完滿的圓。
回應了他這個擁抱。
沈良庭鼻腔酸澀,險些又一次落淚。
晚上,奧盧回到賭場,就被盧卡斯叫去,盧卡斯是這裡員工的管理者。一切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盧卡斯坐在椅子上,身邊站著他的手下。
“一下午不見,去哪裡了?”
“有客人讓我陪他吃頓飯。”
“不知道你還做上這種事了?”盧卡斯睜著一雙三白眼懷疑地衝他上下打量,這種屬於隱形收益,從來不強制也不阻止。但奧盧這種爛的要命的脾氣,怎麼會轉了性去貪這種錢?
“收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