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日,傅聞璟仍舊沒有聯絡他。
沈良庭這邊針對那家同業公司的收購業務經過多輪磋商,沈良庭把價格提到了很高的數字,遠超過那家公司的市值,那位創始人終於有些心動,說話不再那麼斬釘截鐵。
這步棋很重要,如果搏浪想要做到一家獨大,這場收購就算虧本也要進行下去,別人也許喜歡一點點蠶食,先從小的公司下手,但沈良庭喜歡鯨吞,真正佔據壓倒性的份額優勢後,其他小公司才沒有選擇的權利。沈良庭的野心,絕不是在沈文鴻已建立的商業版圖上坐享其成。
忙忙碌碌兩日,晚上沈良庭在家裡辦公,聽到外頭開始下雨,雨聲從淅淅瀝瀝變成瓢潑大雨。
他摘下眼鏡,看著玻璃上蜿蜒的雨痕,雨點子彈似得在玻璃上砸的粉碎,他想到傅聞璟好像在澳洲,時差三小時,季節卻是完全相反的,不知道那裡現在是什麼天氣。掐指算來,他們已經有月餘沒有碰面了。
當晚沈良庭在半夜時被樓下的聲音驚醒,披衣下樓。
傅聞璟剛剛進門,外套的風衣上還滴著水,貼身的西裝都凍得冷颼颼硬邦邦的。
原訂的飛機晚點,傅聞璟不願等,只有深夜坐紅眼航班回來,誰都沒通知,出機場時才發現下雨,計程車難打,就淋了一身雨。
沈良庭見到他又驚又喜,兩步跑下樓,衝到人身前,把人連著冷硬淌水的外套一起抱住,手臂收攏,他仰起頭,親吻對方,嚐到嘴裡有菸草的味道,熬夜沒睡驅散疲勞用的,傅聞璟臉上的雨水滑進他嘴裡,濃濃的冷和澀。
傅聞璟兜住跳到自己身上的人,雙唇一相貼,也像飢渴瀕死一樣需索對方嘴裡的津液,好像那是救命的良藥。
揉著壓著,從門口跌跌撞撞退到沙發上,兩人一道兒陷進沙發墊子裡,一層層繁瑣的衣服還沒脫,貼在中間,兩人一上一下這麼互望著,忽而都笑了。躁動的心不再要躍出胸腔,思念與渴望也沒這麼急不可耐。
傅聞璟一腳踩在地上,膝蓋半跪在沙發墊子上,低頭用鼻尖蹭了蹭沈良庭的臉頰,“想我嗎?
沈良庭渾身都被傅聞璟身上的雨水弄溼了,他摟著傅聞璟的脖子,低聲說,“想。”
聲帶振盪,喉結滾動,傅聞璟低頭隔著薄薄的面板,咬上了那節脆弱的軟骨,不輕不重地留了淺淺牙印,“嘴上說著好聽,可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幹了什麼?”
喉骨過於脆弱,好像性命被人銜於齒間,感受到一種危險的訊號,讓沈良庭渾身肌肉都繃緊了。他睜眼看著傅聞璟貼近的臉,“你不是都知道嗎?”
傅聞璟抬起頭看他,臉上不見怒色,只是深邃的雙眼微微眯起一點。隨後扯開沈良庭的手,從沙發上站起來,以一種優雅的姿勢脫掉溼透的大衣和裡面的西裝三件套,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直接趕飛機回來了。
沈良庭用手撐著沙發也坐起來,歪了點頭,他看著傅聞璟動作,這男人連脫衣服都像是一場情趣表演,也許是有意為之,但身形肌肉的每一下伸展彎折舒張,都顯得很性感。
裡面的襯衣也溼了,隱隱透出肉色的輪廓。
裝模作樣,看誰先耐不住氣。
沈良庭舔了下嘴唇,故意從沙發上站起來,赤著腳越過傅聞璟去開了客廳的燈和暖氣,然後跑到廚房端了鍋燒水,火苗竄起來,他再到浴室裡抱了條巨大的毛巾遞給傅聞璟,“擦一擦。”
傅聞璟接過毛巾擦了擦頭髮,眼神不滿的瞥了他一下,“這麼忙?有多少事要做?”
“你先去洗澡,我給你燒點紅糖薑茶,驅寒祛溼。”
傅聞璟凝視他一會兒,點頭依言去樓上浴室洗澡,沈良庭則轉身去找出上次用了一點的紅糖和生薑,洗淨切好後放進水裡煮開。
他盯著鍋裡的水一點點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