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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赴宴

沈良庭在公司裡用冰袋敷腳踝,已經沒中午回來時那麼腫了。站起來試著走了走,正常走路沒什麼感覺也看不出來。

沈良庭讓李相寒去給他買了套男式禮服,適合參加晚宴的那種。其實可以回家去拿的,但他腳疼,再一走動恐怕晚上站都站不起來,索性重新去買一套。

下午開會,一堆人吵成一鍋粥。

因為搏浪沒錢了,就像沈良庭之前在董事會上說的,搏浪的財務狀況一團亂麻,賬上流動資金撐不過一個月,之前幾乎是在以貸養貸才能勉強運作。

“潤華大廈說要漲租金,上浮20%,如果月底前不決定他們就要租給別人。musel的廣告投放方案定不下來,說要和我們解約,再加上有兩筆貸款已經到了最後期限,如果月底還不上,就要被列入失信名單,抵押的兩棟樓面臨拍賣。”

越說現狀,運營總監的聲音越沉痛。

這一手爛牌,現在的搏浪完全是內外交困。

搏浪是一家靠戶外廣告業務起家的傳媒公司,近年來雖然也涉足影視、文娛、金融等領域,但都差強人意,需要廣告上的收入去填補。而現在正值廣告業寒冬,業務量驟降,但承包的大廈樓宇、戶外屏等租金還要繼續交,自顧不暇了還要養著其他幾條吸血蟲一樣的業務線,廣告部那裡早就不滿意了。

廣告部的總監啪的一下站起來摔了檔案,“去年影視那邊花5000萬投了個電視劇,到現在不知道卡到那兒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錢就這麼打了水漂,我們年底的專案分紅到現在都沒發,底下的人一直在催。”

影視部的也不甘示弱,抱胸往椅子後背一靠,冷聲說,“投這劇是集體開會的決定,再說投之前你們不也眼饞那點廣告植入嗎?向來都是你們吃肉我們喝湯,去年你們一個高階經理的收入抵得上我們一個組了,現在還抓著這點分紅不放?”

“所以潤華那邊到底該怎麼回覆,答不答應?已經拖了半個月了,我聽說萬利也在和他們接觸,要是被搶去了,之前談的廣告商怎麼辦?都是衝著潤華的電梯屏籤的。”業務部也在問。

沈良庭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推卸責任,互相揭短,因為太吵,他揉了揉太陽穴。

這種時候推諉指責沒意義,麻煩的是怎麼搞錢,但這個問題太困難,所以不如把責任推給別人來的容易。

接手前沈良庭就預料到這個局面,等人吵完了他才慢慢開口,“潤華那邊20%太高了,高哲你跟進一下,10%以內都可以談。”

“這恐怕談不下來……”高哲有些猶豫,“我們沒什麼籌碼。”

“怎麼會沒有籌碼?”沈良庭看向他,“定期付租的方式如果談不下來,就換一種業務方案。改成我們和大廈合作,共同開發,共同分享收益,可以在提成上多讓給對方几個點,就和現在團購網站跟商家分成的模式一樣,看業務流水。”

被沈良庭這麼一點,高哲的眼睛一亮,瞬間被開啟了新的思路,立刻點頭,“對,我怎麼沒想到呢?這倒可以試試,還可以降低我們的運營成本,潤華也不會吃虧,的確有的談。”

沈良庭又轉向廣告部,“musel要解約的原因分析過嗎?”

“分析過,但……”

“musel主要做的是化妝品,凸出品牌差異化,要麼換方案要麼換渠道,找到了就再給他們做一版,做到滿意為止。”沈良庭簡明扼要地說。

“沈總可能初來乍到還不瞭解,”一個聲音冷冰冰地從角落裡斜插出來,“musel的廣告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musel本身。”

沈良庭向說話的人看過去,這人叫瞿嘉,製作部組長,年輕傲氣,很有才華,獲過幾次國際賽金獎,“是什麼問題?”

“瞿嘉!”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