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優秀,但卻非常刻苦,梁慧娟就經常去問他,一來而去,他們兩個就漸漸熟絡起來。每次劉予茹總能瞧見她們兩個在一塊討論問題,一遍又一遍,直到二人緊蹙的眉頭鬆開換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笑容。
其實,在那個所有人都為了莫名而沒有方向的未來苦苦奮鬥的年代,一個肯為你付出精力的人是非常可貴的,劉予茹自問做不到一點,不是不願意,是沒有耐心。
蘇長憶這個人非常奇怪,整日裡少言寡語,每次活動課的時候總會走到教室的最後一排靜靜地望著窗外。劉予茹有些奇怪,窗外的風景她知道,是一塊規模不小的墓地,零零散散的砌著幾包土堆,埋葬了一個人的所有,尤其是到了冬天,那個地方荒涼到使人絕望,她不明白那個地方有什麼值得他那樣去關注。
一次梁慧娟外出辦事,臨走前讓她幫忙打上一壺熱水,剛剛下課,她還沒得及起身,一個灰色的人影就走到了她面前提走了梁慧娟的水壺。她當時有些生氣,這算什麼,明明是梁慧娟拜託給她的事情,他來參合什麼,提走依舊罷了,居然連招呼都不打,太過分了。她秀眉微蹙,強忍著怒氣抬頭想要告訴他她去打就可以了,她看他的時候,恰巧他也看她,她一呆,身如電擊,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抖。
那是一雙怎麼樣的眸子啊!黑色如瑪瑙般清亮的瞳孔裡充斥著一片死色,仿若冬日裡枯寂伏地的乾草,還有著那麼一點點的淡漠,似乎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引起他的注意。
應該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吧,良久之後,她才回過神來,驀然發現,他早已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那應該是他們的第一次正式見面吧,沒有聲音,沒有表情,卻讓她震驚。
後來在一次月考後中,她考了很不錯的成績,暗自高興之餘卻也有著深深地苦惱,其中的一個題型,她百思不得其解,錯了好多次,而且從歷年的高考題型與平時訓練的情況來看,這是一個重要的考點,有著不低的分值。要知道高考這個選拔性考試的競爭是非常激烈的,往往一分之差或許就會與自己的夢想遙遙相隔。那時她異常苦悶,問了旁邊的好多人,可每一個同學都有著自己的思路,一番下來,她腦袋亂成一鍋漿糊,沒有一點頭緒,就在她焦躁不安的時候,梁慧娟突然與她說為什麼不去問蘇長憶呢,她一愣,想起那個渾身散發著冷氣的人,內心一寒疑惑的啊了一聲。
這種驚異有時候並不是對於別人的不認可,但在這種場合下聽到其他人耳裡就變了味道,梁慧娟看著她訝異的表情,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但卻又快速的收斂,淡淡的道:“你不要小看他,他其實是一個很厲害的人,雖然成績不算拔尖,但真正的實力不弱於任何人。”梁慧娟說這句話的時候面頰上雖然沒有任何情緒顯露,但劉予茹卻能夠聽出話語中隱含的一絲怒意。她有些奇怪,居她對梁慧娟的瞭解,她不是一個這麼容易生氣的人,劉予茹當時也沒有多想,礙於梁慧娟的面子,勉強答應了下來。
可他畢竟與蘇長憶不熟,僅有的會面還是彼此間眼神的交流,思來想去就將那道題寫在了一張小紙上,託人傳過去,然後以手中的書籍作為掩護,悄悄地觀察他。
蘇長憶接過紙張後明顯有些詫異,抬頭看了看她,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難道被發現了?劉予茹心裡一緊,臉頰微紅,將頭埋在了書堆裡。
她左等右等,兩節課過去了,依然沒有看到蘇長憶的回覆,暗自有些生氣,悄悄看向他的方向,一股無法抑制的憤怒湧上心頭,那傢伙正與梁慧娟相談甚歡,而她遞過的紙條整整齊齊的放在他書桌的左上角,好似從沒有動過。見色忘友的傢伙,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她氣鼓鼓的想。隨即劉予茹便被自己這種沒來由的想法嚇了一跳,自己是怎麼了,與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何來見色忘友這個詞,最多也就是一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