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的方向,一個戴著黑色金絲框架眼睛的人冷著臉望著他。
那男人約莫50歲左右,斑白的稀疏頭髮被筆直的梳在腦後,露出光亮的寬大額頭,他不怒自威的站在那裡,一身白大褂筆直的將他套了進去。
“那位同學,你不知道現在是上課時間嗎?你這麼理直氣壯地闖進來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嗎?”老師見他沒說話,臉色更加黑了,提高了聲音。
“老師,對不起。。。。。。我。。。。。。我的。。。。。。。”蘇長憶說到這的時候頓了頓,垂下了頭繼續道,“一位朋友生病了,我去看望她,所以。。。。。。”
“你不用與我解釋,你這種行為是對我嚴重的不尊敬,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了,在我的課上,不允許遲到,不允許早退,我將我的知識傳授給你們是為了讓你們日後生活的更好,過人上人的日子,難道你們願意活得低別人一等。。。。。。”老師開始唾沫橫飛,一個又一個的道理擦過他的齒縫從他兩片薄薄的唇間溢位。
蘇長憶實在受不了了,眉頭一皺,冷著臉打斷道:“我要比別人高人一等的生活有什麼用,我要大富大貴的日子有什麼用,我要的它又不能給我。”
“你。。。。。。”老師顯然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大膽的學生,敢打斷他的話並以一些歪門斜理反駁,他指著蘇長憶,氣得渾身發抖。
“如果。。。。。。我所學的東西連自己喜歡的、愛的人都保護不了,那這書。。。。。。我不念也罷。”蘇長憶抬起頭看著老師,一字一頓的說。
“你。。。。。。你。。。。。。。好大的膽,簡直是反了,我教了這麼多年學生,從來沒見過如你一般膽大妄為的,你。。。。。。你給我出去罰站。”
罰站?蘇長憶一愣,掃了一眼同樣目瞪口呆的同學,心裡感覺怪怪的,多親切的詞啊,似乎自從小學的時候偷偷放了一條毛毛在好看的女孩揹包裡,被女孩告訴老師後讓他對著牆壁站了一節課之後就再也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了,沒料到一晃十多年,今日居然再次與罰站這個字眼走在了一起。
說完那番話後,蘇長憶沉悶的心緒好了許多,看了老師一眼,向門口走去,他剛剛開啟門,一個人影猝不及防之下幾乎摔倒在他的懷裡。
蘇長憶一愣,連忙扶住對方,看清這個女孩是劉予茹時,眼睛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回頭看了一眼轟笑成一片的同學,重重的關上了門。
劉予茹只覺得臉頰滾燙,沒有抬頭,慌亂的後退幾步,離開蘇長憶的懷抱。
蘇長憶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倚著牆角站在一邊,靜靜地想著心事。
走廊裡寂靜一片,除了教室裡老師憤怒的咆哮聲。
劉予茹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蘇長憶,又看了看空蕩蕩的四周,不知為什麼,覺的好笑,這種思緒輕輕地蔓延,在她的嘴角漾起一抹笑容。
“你笑什麼?”蘇長憶垂著頭,聲音有些低沉。
“啊?沒。。。。。。沒什麼,只是覺得好笑,但又不明白笑點在哪裡。”劉予茹走到蘇長憶身邊,緊挨著她靠上了牆壁,微微閉上了眼睛。
“我不是讓你回去了麼,你怎麼找到了這裡來。”蘇長憶身子一頓,看著劉予茹貼著自己一側身體的肩膀,眸子裡閃過一絲慌亂,又道,“我被老師罵是自找的,與你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如若你覺得因此而心懷內疚的話完全沒有必要。。。。。。”
“你。。。。。。又要趕我走嗎?”劉予茹抬眼看他。
這種平靜而不容置疑的目光讓蘇長憶感到有些恐慌,他嘴唇抿了抿,沒有說話。
“你在裡面與老師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劉予茹扭過頭兀自笑了笑,說。
蘇長憶一怔,扭頭望她,發覺她笑起來還是像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