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禁室門前瞧見裡面的情況後皆是一頓。
灰白的石牆上寫滿密密麻麻的字元咒文,血跡已經乾涸,顯然已經有一段時間,禁室不大不小,三面牆卻都已經寫滿。
盛暃盤腿坐在地上,身前地面也寫滿了三人看不懂的鬼畫符,他臉色發白,看起來越發的陰森,像是藏在暗無天日的林中的妖鬼,陰冷詭秘,殺意騰騰。
他寫字的指腹已經是血肉模糊,手上和衣上都是血色,若不是這滿牆字元咒文,門口的三人都該懷疑是誰偷偷來禁室裡將盛暃給打了一頓。
“你瘋啦?”牧孟白剛要進去,就聽坐在地上的盛暃不悅道,“別踩。”
牧孟白聽話地退回去,嘴上吧啦道:“這些都是什麼?你怎麼被上了五行鎖還能將《靈字集》裡的內容寫出來?你到底是什麼腦子?怎麼就不能也給我一顆?”
“那碑文你破解了?”方天辰探個腦袋進去左右瞧了瞧,“厲害啊盛暃,你這不解釋解釋?咱們外行也看不懂。”
夏飛塵說:“天雷入地,赤火明明。”
“這鬼畫符你也看得懂?”方天辰驚訝地扭頭看他。
夏飛塵指著地上的字說:“這寫的你還看不懂?”
方天辰停在門口往裡面看:“這句是看懂了,可跟碑文上的字完全不像啊,怎麼就是這麼個意思了,那下半句是什麼?”
夏飛塵又問盛暃:“你破解了嗎?”
盛暃點了點自己身前的一行字:“自己看。”
方天辰苦著臉:“這真看不懂。”
牧孟白受不了道:“別賣關子了快說吧!我要急死了!”
“如雲非雲,如星非星,見氣而已。”盛暃啞著嗓子說道。
方天辰從自己的隨身機關盒裡拿出紙筆來,照著盛暃唸的寫了一遍:“這樣?”
盛暃看後嗯了聲。
“什麼意思?”方天辰琢磨道,“這兩段都像是在指天象?”
他扭頭問盯著冊子看牧孟白:“你家不是觀星的嗎?”
“是不是一十八宿裡的鬼金羊啊?”牧孟白撓頭道,“鬼宿是天上輿鬼五星,星中亮白如粉絮狀,被稱作是天屍,也叫做屍氣,符合這碑文的意思,既不像是雲,也不是星星,就是一團氣而已。”
“是鬼金羊沒錯。”盛暃沉聲道。
牧孟白激動地拍掌:“我就知道我應該去脩名家!”
方天辰問夏飛塵:“鬼金羊在朱雀裡吧?那就是南邊?”
“是。”夏飛塵說,“但這句話似乎只單指了鬼金羊,沒有別的資訊了?”
方天辰若有所思道:“南邊有什麼?道家?方技家?”
牧孟白擺擺手道:“那肯定要結合上一句看啊,大少爺,這上下加起來是什麼意思?”
盛暃深吸一口氣,繼續說:“天雷入地也可以理解為引雷入地。”
牧孟白說:“能引雷入地的地方可太多了,學院哪家都可以。”
“我去古碑林看過,發現了碑林裡落下的雷印,是風火合雷之象,也就是說,風火合雷才能被稱作是天雷,天雷又有幾劫的說法,劫數越高越強,靈字集裡記載的最高是九劫天雷,才能出現赤火明明的景象。”
盛暃問:“學院內又有幾家能出現九劫天雷的地方?”
“首先是道家!”牧孟白說,“再排除我方技家。”
“還有一點,風火合雷,可對應一十八宿裡的亢金龍,風神火象,落雷之星。”盛暃伸出蒼白的手指點在另一字上,“鬼金羊在南,亢金龍在東,東南之中,是陰陽家和鬼道家,而符合落雷和屍氣的地方,只有鬼道家的無間山淵。”
真相公佈後,三人卻是短暫的沉默了一會。
方天辰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