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相雲咬死秦崇學口中的小姐就是虞歲,反而陰差陽錯的是在替虞歲試探梅良玉的心。
周圍的人吵吵鬧鬧,在討論通緝教習的事,虞歲站在角落裡,異常的安靜。
張相雲掙扎在劇痛中,深吸一口氣,目光惡狠狠地瞪著梅良玉:“南宮家的小姐就只有那一個,就是你師妹南宮歲!你非要我說,我也只知道這一個小姐!再說你真以為南宮歲是表面看起來這麼單純無害?”
“梅良玉,我看你和顧乾一樣都被南宮歲騙的團團轉吧!”
他艱難地舉起另一隻手說:“我的傷可都是她南宮歲動的手!我連她是如何出招的都沒有看清,這是一境術士能做到的事嗎?十八年平術之人我看就是個幌子,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南宮歲藏的東西深了去,與其在這威脅我,不如先去問問你的好師妹!”
張相雲幾乎咆哮地吼完這段話:“南宮歲能讓自己藏十八年,你覺得這是怎樣心機深沉的人才能做到的事?!”
他憋得可太久了,早就想找人把和南宮歲有關的事亂說一通。
之前被虞歲威脅所以閉嘴,如今生死存亡之際,他必須想辦法從梅良玉手裡脫身,便沒有顧忌,甚至真假混雜,還試圖讓混亂梅良玉。
因為吼得太激烈,牽扯傷口,疼的張相雲仰起脖子,臉色煞白,滿頭是汗,但他仍舊舉著自己那隻手,憋著一口氣繼續說:“我之前也小看了她,認為她來掌管太乙玄魁的生意是個笑話,可如今我身上的傷就是她認為我辦事不力的後果!”
“你可別以為她在你面前扮演乖巧聽話的小師妹,就認為你在她心裡有多重要,南宮歲對人都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你想要知道和玄魁有關係的南宮家小姐,我只能告訴你就是南宮歲!”
虞歲聽著張相雲的一番話,心中冷冷一笑。
梅良玉瞥了眼張相雲舉起的手,被利器貫穿掌心留下的傷痕恐怖難看,卻又真實。
他也探查到張相雲的力量在不久前受到過重創,還沒有完全恢復,否則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被他一腳踹倒踩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
可是那又怎麼樣?
梅良玉直視著張相雲赤紅的眼眸,冷淡道:“你被她傷成這樣,是你技不如人。”
什麼?
張相雲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梅良玉也瘋了?
不,或者他是聾了,所以才沒有聽見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怎麼到現在還能為南宮歲說話!
他心裡就沒有半點懷疑嗎?
“你已經蠢到這種地步了?”張相雲忍不住罵道,“從她到太乙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你們天天見面,她甚至還為了顧乾屢次跟你作對,難道你就什麼都沒有發現?梅良玉,我沒想到你也是個會被美色迷惑的人啊。”
他最後一句話說的嘲諷十足,還有幾分挑釁。
大概是想用激將法。
可惜梅良玉不吃這一套。
“你確定是她?”梅良玉低聲問。
張相雲仰著脖子道:“是!”
梅良玉忽而一笑,雷光與夜燈光芒交錯照在他臉上,形如鬼魅。
他只低了低頭,點漆黑眸中倒映著張相雲拼命掙扎的模樣,嘲弄之意就要從眼中溢位。
在張相雲眼中,梅良玉仍舊是居高臨下的姿態,眼中沒有半分懷疑南宮歲的意思,反而全是對他的嘲弄。
這讓張相雲心中生出不祥的預感。
“你表現得比我還了解南宮歲的樣子,讓我覺得有些噁心。”梅良玉話音剛落,氣浪再次下壓,擠壓張相雲的五臟六腑,讓他又是一口血噴出,變得奄奄一息。
“拿你淺薄的見識去評判她偽善和惡毒,你也配?”
梅良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