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閣的老闆,與姑娘相關的事情都由徐媽媽打點,她這會兒或許已經起床也未可知,你可以去問問她是否有你要尋的人。”
“那……如果我要贖人也是要和徐媽媽談嗎?”阮蘿感覺自己的手漸漸握成拳頭,緊貼在布裙的兩側。
薛老闆挑了下眉,笑道:“賣身契分死契和活契,如果是活契,那價格自然好商量,可死契的話……也並非沒有商量的餘地,但如若商量起來,只怕阮老闆賣半輩子的酒也未必能商量出個所以然來。”
薛老闆的話讓阮蘿的心頓時跌墜到深淵之中,她頓了好久才撫平失措的心跳,垂下眼簾輕聲道了句麻煩。
“與掛牌姑娘相關的事,阮老闆還是去問徐媽媽的好,或許你找的人是活契,日後我們還多有合作的餘地,我自然不會敲姑娘的竹槓。”
薛老闆的態度讓阮蘿又恢復了些希望,她與薛老闆告別後,跟著他安排的領路人下樓繞了幾個彎路,才停到了一個朱漆雕欄的門前。
敲了敲門,裡面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了略帶慵懶的聲音。
“進。”
這女子的聲音格外清悅好聽,聽起來不像青樓的媽媽,而湣�鶚且桓瞿曇筒淮蟮墓媚錚�盥苧瓜灤鬧械囊晌剩�釵�豢諂��瓶�朔棵擰�
屋內的擺設讓阮蘿有些恍惚,桌椅都是雕花的紅木,造型奇巧,即便是蒙在桌子上的布也泛著絲綢特有的柔和光澤,地面上的絨毯踩上去格外柔軟,一個極大的繪有百花爭豔圖的屏風隔在桌椅琴架等尋常擺設與內室之間,裡屋的情形絲毫不得見到。屏風上搭著幾件散亂的衣裙,顏色均是鮮豔無比,材質也名貴非常。
一股淡漠又繚繞的暖香靈巧鑽入阮蘿的鼻中,這味道並不刺激,反而有著一種似花非花的香氣,清新中還夾雜著莫名的曖昧。
就在阮蘿忍不住四下觀察時,一名身披嫣紅薄紗的女子,嫋嫋婷婷地從屏風後走出。微敞的薄紗內,藕色抹胸包裹著胸前的豐盈,一圈金色小鈴鐺以紅線串了,繞在如玉的腳踝上,赤足輕踏間,帶起陣陣悅耳的叮噹聲。
明明淺淡素雅的顏色卻因她而顯得柔媚動人,那女子懶散地撫著鬆散的雲鬢,臉上似乎還有著疲態,一雙狹長微挑的美目含煙帶水,小巧精緻的臉龐不施脂粉卻白皙中有著細膩光澤的淺紅瑩潤。那女子張開櫻唇打了個風情萬種的哈欠,眼神掃過阮蘿卻定了定神。
眼前的女子當真是絕色,阮蘿之前覺得自己這幅皮囊好看得很,可是再一看眼前的女主才知道什麼叫做相形見絀。只見那女子腰肢輕擺,慢慢地帶著打量的神情走上前來,已經將阮蘿從頭到腳打量了遍。
“我來找徐媽媽。”
阮蘿覺得一定是剛才的夥計帶錯了路,將她帶到了香韻閣頭牌的屋子裡。
“奴家正是香韻閣的媽媽徐緋月,不知姑娘有何事找我。”女子輕輕一笑,漾起了屋內的無邊□,縱使阮蘿是女子也無法將眼神從她身上移開。
最重要的是,這看起來年紀不過二十多歲的女子,竟然真的是薛老闆口中的徐媽媽!
阮蘿儘量自然地露出得體的笑容,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徐緋月笑著為她讓了座,又隨口招呼自己的丫鬟沏茶。
徐緋月丫鬟的穿著都比荊釵布裙的阮蘿好了不知多少,阮蘿沒有想到這裡竟然是這樣豪奢的地方,阮芸贖身的價格在她心中不斷引起恐慌,原本燃起的希望又一次正在悄然熄滅。
“媽媽,是否要現下準備雲公子的早膳?”小丫頭將茶沏好後畢恭畢敬地說道。
“不必,他還在睡著,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了,你先下去便是。”徐緋月美目輕斂,待到丫鬟出去又回身對阮蘿笑道,“有客人一直在我這留宿,有所不便,還望阮老闆包含。”
阮蘿沒想到徐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