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半晌才釋然笑道:“唔,能這麼鬧一鬧,也好。”
也好,卻不曉得是哪裡來的好。總之這麼一折騰,心底存著的氣倒來得愈發洶湧,索性就不再搭理眼前這兩個。
這一個晚上,狐狸都沒再來招惹,只是閒閒地方桌前擺弄著一盤棋,直到蠟燭燒了將近一半時,才放了去睡覺。
裹被子裡的時候,順便理了下混亂的思緒,發現最近的事情實是亂成了一團麻,而且狐狸這個,又實是很討厭。
但後來卻沒有很多時間再去細想這其中種種,因為叛亂終於爆發。
可其實這場叛亂原本並不能稱之為是一場叛亂,主要是它的起因於小皇帝一道聖旨頒下,令朱承鈺率兵抵抗柔然南犯,於是就給了朱承鈺可乘之機。
小皇帝並不糊塗,甚至可說是老謀深算,所以們有理由相信,這其中藏匿著一個不為知的陰謀。
北邊柔然和朱承鈺的力量擰成了一股繩,虎視眈眈地注視著京城,可京城裡仍然歌舞昇平,就連秦璋都沒什麼表示,每日賦閒四合院裡,除了煮茶就是翻著那一本殘卷,不曉得打算什麼。
其間,甚至收到一封由小灰戰戰兢兢自半空投擲下來的信。
信是小花寫來的。
他果然沒有京城逗留,而是輾轉回了若虛山,但葉綏卻留下來,原因不詳。
暗歎時局動盪,提筆給小花回了封半長不短的信,囑咐他要看管妥善大師兄,不要關鍵時刻出什麼紕漏。
因傳國玉璽的失蹤是那樣的不可揣測,而師兄這個也是那樣的不可揣測,拋去師父他老家這個習慣性失蹤員不提,傳國玉璽不見了,與師兄必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但這個結論也是與卓婭的一番長談後才得出的。
師兄其實是個重情重義的。
卓婭待他情深似海,他就算是根木頭樁子,那也早該這片汪洋給泡的沒了影兒。何況傳國玉璽那個東西,於天一教這輩來講,也實不是個稀罕的東西,大抵丟了就丟了,沒什麼打緊。
可問題是,眼下恰逢亂世,這個不打緊的東西一丟,就變得十分棘手。
又何況,朱承鈺與師兄的關係又是這樣微妙的威脅與被威脅關係。
這個微妙的關係下,不排除師兄一時進入到先前那種拋棄小的境界裡,用傳國玉璽交換卓婭。
然而三日後,的推斷就有了一個堅實的事實來支撐。
這是一個暖融融的清晨,甚至嗅到了冰雪消融、春回大地的味道,神思不禁為之一振。
秦璋一貫早起,於是與他這一方小院裡不期而遇。
他說:“今日起得這樣早,是曉得有客臨門麼?”
瞪他一眼,“客什麼客,客個頭!”
他半眯了一雙狐狸眼,涼涼道:“大可以試著再這麼講話看看,阿歌。”
從善如流,“講就講了,老孃怕不成?”
須臾之間,就由站著扭腰的姿勢變成了半趴著伏秦璋膝頭的姿勢。老實講,壓根就沒看見他是何時動的手。
由此可見,秦璋委實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男。
但,此時兩的位置卻實是不雅,因的臀部正恰恰面對著他,這叫情何以堪。
“啪!”
脆脆的一聲響自皮肉豐厚的臀上傳來,旋即就是火辣辣地疼,可見秦璋並沒有因是而手下留情。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直慣著,倒愈發出息了。”
他冷冷的聲音自頭頂飄過來,緊接著胡亂撲騰的兩隻手便被縛住,然後又是脆脆一聲響。
“冷戰?虧想得出來。”
“啪!”
“秦璋,個烏龜……啊,恨!”扯著嗓子哭,一股腦把這些日子的委屈、怨懟、憋悶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