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晃,斜斜倒了下去。
蕭峰與東方不敗吃了一驚,同時伸出手去,把她扶了起來,關切地問道:“阿朱妹子,你怎麼啦?”
阿朱站直身子,拭去眼淚,回答道:“我見這位……這位姑娘剛剛與親生父母相逢,還未來得及相認,便即不幸慘死,心裡難過。”
這幾句話也勾起了東方不敗與父母、親弟天人永隔之痛,她隨即安慰阿朱道:“阿朱妹子,你不要難過,那日你身中大金剛掌力,我和你蕭大哥都把你給救活了,眼下這位姑娘只是落入了水中一會兒,讓我來想想辦法,看是否也能救活她。”說完就扶起倒在地上的紫衫少女,盤膝坐在她背後,伸手抵住她背上“天宗”、“懸樞”兩處大穴。
阮星竹見狀,兀自哭道:“我女兒心跳也停了,氣也絕了,救不活啦。你還是不要亂動她的屍身吧!”
東方不敗只淡淡地說了一句:“盡人事,聽天命。”立時運功,兩股雄渾無匹、精純之極的內力,就順著自己的左右兩掌,向那少女體內各處筋脈衝去,忽覺那少女體內一股真氣反激出來,但其一瞬之間就被東方不敗強大的內功碾碎。
那少女驀地裡從地下一躍而起,大叫一聲“哎呦喂”。
那少女死而復活,屋中諸人無不驚喜交集。
段正淳笑道:“原來你嚇我……”
阮星竹破涕為笑,叫道:“我苦命的孩兒!”張開雙臂,便向她抱去。
紫衣女子也作勢要與她擁抱,圍觀眾人無不為這母女重逢的畫面所動容。
正在這時,那女子已繞到阮星竹背後的右手忽而朝一旁的東方不敗的肩頭疾疾拍去。
變起俄頃,蕭峰大叫一聲:“小心!”猛地反手一掌,向那少女打落,卻在半空中直直停住,原來是被東方不敗出手扣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這雷霆一擊。
與此同時,紫衫少女的左腕也被東方不敗伸手抓住。
屋裡其他人盡皆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阮星竹當先發問:“怎麼回事?”
蕭峰冷冷地道:“你小小年紀,為何這等歹毒?”說著讓東方不敗鬆開自己的手腕,一把將那少女的手掌翻了轉來,說道:“諸位請看。”
眾人只見那少女手指縫中夾著一枚發出綠油油光芒的細針,一望而知針上喂有劇毒。
原來方才紫衫女郎假意要與自己母親相擁,卻趁著大家分神之際,又出手暗算東方不敗,幸好她眼明手快,才沒著了道兒,反而幫紫衣女攔下了蕭峰要阻止其偷襲而下的重手。
蕭峰指著那少女的鼻子,厲聲警告道:“你這臭丫頭,一次又一次意欲加害我的東方兄弟,委實不知好歹。告訴你,如果東方兄弟真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東方不敗聞言,知道蕭峰如此在意自己的安危,心下很是高興,但又思量當著那紫衫女的生父和生母這樣說話,卻也不大妥當,趕緊勸解道:“蕭大哥,這位姑娘年紀尚小,還不懂事,況且她也沒傷到我,你就別再恫嚇於她了。”一邊說,一邊把那少女手中的毒針給奪了下來,小心收好,然後才放開她的手腕,對她溫言道:“小妹妹,我再次收了你做壞事的兇器,又幫你做了一件大好事,你還不快謝我。”
那少女聽了東方不敗的話,白了她一眼,小嘴一扁道:“哼,你這人也真怪,我用碧磷針射你,你竟也不惱我。但我剛才所發的針又不是最厲害的,我還有很多暗器沒使呢,你要收啊,我自有法子讓你收個夠。”
蕭峰聽罷,心中不悅,反問道:“那你適才怎麼不用無形粉、逍遙散、極樂刺、穿心釘?”
那少女臉色詫異之極,顫聲問道:“你……你怎知道?”
蕭峰道:“我知你師父是星宿老怪,便知道你這許多歹毒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