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抱著段譽跨出店門,把他放上拴在屋外的兩匹坐騎之一,自己也翻身上了另一匹馬,然後解開二駒的韁繩,催馬而行。
幹光豪和他師妹這才如夢初醒,疾疾追出店門,跟在兩匹快馬之後,大叫道:“站住!站住!”
聽得幹光豪二人的呼叫,段譽心中好笑,回了一句:“在下若是依二位所言,站住了,那還會有命嗎?”說著更是揚手拍了一下馬屁股,加快了速度,不多時,就聽不到幹光豪與葛師妹的叫喊聲了。
段譽這才長呼了一口氣,勒了勒馬韁,堪堪穩定了身形,忽然回想起躺在東方不敗懷抱中的那一瞬溫馨時刻,猛地心裡一暖,忙對身畔的她謝道:“多謝東方大哥救命之恩!”東方不敗卻只是淡淡一笑,應道:“段賢弟說哪裡話,我不救你,難不成眼睜睜看著你被人給殺了?不謝,不謝。”
行了一陣子,二人來到一處岔路口,忽聞噓溜溜一聲馬嘶,轉過頭去,看到正是前天晚上那黑衣女郎騎了黑玫瑰從另一條小徑上緩緩而來。
段譽先前被這姑娘折磨了一番,見到她卻並不忌恨,只是覺得她一個外地女子孤零零地騎馬行在他鄉陌生的道路上,頗顯淒涼,於是策馬趕到那女郎旁邊,說道:“姑娘,你一個女兒家,孤身一人在這大理闖蕩,人生地不熟的,還要躲避那許多仇人,好不危險。不如到寒舍暫避一時,如何?”那女郎冷哼一聲道:“哼,前幾rì我弄暈了你,你今rì見了我,非但不來尋我的晦氣,反而邀我到你家做客,任誰都瞧得出你沒安好心。哦,我知道了,你是想把我引到你家,再來個甕中捉鱉是不是?你這點小心思,怎能逃過本姑娘的法眼。”
段譽聽罷,心中好不惱怒,本想隨口罵一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但一想到在眼前的可是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子,也就只好把那句話又吞回肚中,柔聲道:“姑娘,你誤會在下了,在下前幾rì既然願與姑娘同生共死,當然就不會加害姑娘。在下雖然因為姑娘而昏了過去,之後不也醒了過來嗎?在下現在只是想請姑娘到家中避過仇家。家嚴武功不弱,還有幾位叔叔、哥哥,都會些功夫,定能保姑娘周全。請……求姑娘跟我走吧。”他說得真摯,但那女郎卻冷冷地道:“你這人好生奇怪,要幫助別人,竟要求人家接受幫助。我本來打算到你家看看的,可是我最恨人家求我,你求我去你家做客,我就偏偏不去了。”段譽忙道:“好,好。我不求姑娘!”那女郎道:“可是你已經求過了。”段譽道:“那麼我剛才說過的不算。”那女郎道:“哼,你是男子漢大丈夫,說過的話怎能不算?”
段譽說道:“我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我……我是……”
見段譽竟一時答不上話來,那女郎嗤的一聲笑,又向他打量片刻,問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那晚你寧可性命不要,也非留下來幫我,這會兒居然煞費苦心地邀我上你家去。哼,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段譽不解道:“我……我能安什麼心?”那女郎道:“我師父說,世上男人就沒一個有良心的,個個都會花言巧語地騙女人,心裡淨是不懷好意。男人的話一句也聽不得。”段譽道:“那也不盡然啊,好像……好像……”一時舉不出什麼例子,便道:“好像姑娘的爹爹,就是個大大的好人。”那女郎道:“我師父說,我爹爹就不是好人!”
段譽眼見那女郎催得黑玫瑰越走越快,自己的馬難以追上,叫道:“姑娘,慢走!”
突然間人影晃動,道旁林中躥出四人,攔在當路。黑玫瑰陡然停步,倒退了兩步。這四人都是年輕女子,一色的碧綠斗篷,手中各持雙鉤,居中一人喝道:“你們兩個,便是無量劍的幹光豪與葛光佩,是不是?”
段譽道:“不是,不是。幹光豪和葛姑娘,在……他們在……”那女子道:“在哪裡?你二人一男一女,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