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心裡盤算著怎麼拒絕麻辣燙。
麻辣燙見我不說話,又去做陸勵成的思想工作,“怎麼樣?四個人一起去玩,會很有意思。”
陸勵成微笑,“我很想去,但是我已經答應家裡今年春節回家過。農村很注重春節傳統,家裡的祭祖,我已經缺席兩年了,今年不能再缺席。”
“啊?”麻辣燙先失望,繼而不滿,“那蔓蔓呢?如果我們不叫她去海南,你就打算留她一個人在北京呀?你也太過分了吧!幸虧蔓蔓還有我們……”
我心裡一動,立即說:“當然不是了。其實……其實……我是和他去他家裡吃餃子、看春節晚會,只是……只是剛才沒太好意思說。”
陸勵成側過頭看我,我對著他微笑,眼中全是請求,他微笑著握住我放在桌子上的手說:“是啊!她臉皮薄,而且我們的事還沒想好怎麼告訴她父母,所以本來想保密的。”
我安心了,低下頭,把一切的麻煩都交給他處理。麻辣燙果然不開心起來,大發雷霆地指責我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訴她。可陸勵成是長袖善舞的人,宋翊也不弱,兩個超級人精哄她一個,最後,麻辣燙開開心心地祝福我們一路順風。
“你們什麼時候走?”
陸勵成頓了頓,才說:“後天早上的機票。”
麻辣燙興沖沖地對宋翊說:“我們是下午六點多的機票,早上去送他們吧?”
宋翊凝視著麻辣燙,眼中滿是憐惜,“好的。”
我立即對麻辣燙說:“不用了,不用了!”
“沒事的,我明天就放假了,閒著也是閒著,就這樣說定了,我和宋翊去送你們。”
我很無力、也很仇恨地瞪著麻辣燙。天哪,這是春節啊!別說我壓根不想去陸勵成家,就是我現在想去,也變不出來一張機票呀!陸勵成捏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少安毋躁,笑著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好我的行李多得嚇人。”
“沒事,宋翊看著文質彬彬,其實他力氣可大了。”麻辣燙很是豪爽,一副“哥們兒,你千萬別把我們當外人”的樣子。
晚飯中,宋翊溫和地沉默著,我忐忑地沉默著,陸勵成和麻辣燙倒是談笑風生。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麻辣燙很喜歡我們四個人一起活動。可但凡我們四個一起活動時,宋翊和我總是不怎麼說話,她和陸勵成往往有說有笑,不知道的人會以為我和宋翊是電燈泡,他倆才是一對。
吃完晚飯,我目送他們上了計程車,立即對著陸勵成跳腳,“怎麼辦?怎麼辦?你為什麼剛才不拒絕麻辣燙,為什麼?”
陸勵成皺著眉頭說:“你這會兒有力氣了?剛才是誰在裝啞巴?”
我抓著頭髮,恨不得一頭撞死,“我能說什麼?麻辣燙的脾氣歷來都是那個樣子,又倔又犟又衝,我若硬不讓她去,她肯定立即問我‘你什麼意思?’”
陸勵成拉開車門,把我推進車裡。我抱著腦袋痛苦該怎麼和麻辣燙解釋,想著後天早上的場景,我就不寒而慄。麻辣燙髮現我不去陸勵成家了,發現我壓根沒有機票,發現我根本就是在說謊,發現我竟然為了不和她去海南而不惜撒謊……天哪!
我正抱著腦袋痛苦,聽到陸勵成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我是陸勵成,我想換一下機票,嗯,對!一個人的,明天下午的機票,我想換到後天早上的,另外,我要兩張……我知道現在是春運,我知道機票很緊張……我一定要兩張機票,我已經特意延遲時間,給你們時間去處理,如果你們仍沒有兩張機票,就煩請你把我的會員卡直接取消。”
陸勵成結束通話電話,幾分鐘後,電話響起來,他沒理會,等它響了一會兒才接起來,笑著說:“你好,陳經理。嗯,對,就是為了機票。真不好意思,竟讓你這麼晚打電話過來。當然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