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拍打著關銘寬闊的背脊,就像是在哄一個孩子一樣,而嘴裡也是溫柔地說著寬慰的話。這時他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很喜歡這種被人撒嬌的感覺的。
過了不久後,關銘終於捨得放開他了。只是那雙狼一樣的眼睛裡依舊帶著擔憂地凝視著他半晌,隨後才心疼道:“你怎麼變得這麼瘦了?都硌著我了。”他方才枕著沈煙的肩,下巴只感覺到了硬硬的骨頭,一點兒柔軟的感覺竟都沒有的。
沈煙聞言尷尬起來。
“這個……”
“王爺這是在責怪本侯……沒有將人照顧好麼?”
忽然聽得有人出聲,關銘當下就是狠狠的一記眼刀射去。因為他知道這人是誰——一定是那個可惡的鐘落鴻!
而說話的人也確實是鍾落鴻不錯。其實他已經站在這裡許久了,可這個靜王打一進來見著沈煙的那一刻起,似乎眼裡就再也沒有別的人了。他只顧著自己對沈煙是又摟又抱的極近親熱,而自己若不是開口說上這麼一句,恐怕他就是真要拿自己當空氣了罷?
鍾落鴻冷眼看著惡狠狠地瞪向了自己的關銘,面上依舊掛著笑眼裡卻是一絲笑意也無。他看著關銘對沈煙的無比親暱,又看著沈煙對他的無比寬厚,還有,此時二人無論如何都說不上是正常的姿勢,他的心裡忽然就出現了一種奇異而陌生的感覺:他有點兒後悔讓他進來了……
原本的他,是打算把人給放進來不錯的。可是在他打的主意裡頭,卻全然沒有讓這二人在他面前演上這麼親暱的一出的想法。只是現下這種後悔的感覺還頗淡,淡得如果不是因為他有那個空閒待在旁邊的話就不會注意得到的地步。所以他決定暫且不管它便是了。
“你可真是會躲吶!”關銘一手霸道地直摟著沈煙的肩膀不放,另一隻手卻是籠在了袖中握成了拳。顯然,他心中的怒火已經找到了發洩的物件。
鍾落鴻聞言卻是輕笑起來,眼中映著朝自己冷笑不止的關銘以及他的身旁似乎是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沈煙,心裡不知泛上的是什麼滋味。隨後掛著淡笑對他故作客氣道:“哪裡~哪裡~本侯不過是遵照‘陛下’的旨意罷了。”
“遵照旨意?那麼你怎麼不遵照最新的旨意把人還給我呢!?”關銘對他的話自然是冷斥不已,腦中也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將此人好好的教訓一頓!
鍾落鴻眼中一閃,嘴角依然是那抹淡淡的笑容,“新的旨意?啊,恐怕是路途遙遠給耽擱了罷。”說完自個兒卻是率先的輕笑出了聲。
而沈煙在他們開始以目光對峙時終於是回過神來也明白過來了。他看著兀自輕笑著的鐘落鴻,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道:只怕是他自己也感覺這個理由荒謬,所以才忍不住地笑出聲來了罷?——其實他是知道這裡離開皇城有多遠的。因為他在某時曾經問過一個交好的下人,而那個下人也誠實地告訴給了他聽這裡的位置。
同樣的,這個理由讓關銘聽得額上的青筋不客氣地爆起,一口銀牙也是咬得緊緊的。若不是他還顧忌著沈煙在自己身旁,他老早就朝他發難了哪裡還容得他在這裡說著這麼些個無聊的謊話!
“反正現在王爺人也找到了,那麼,本侯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罷。”鍾落鴻說罷閒閒地伸了一個懶腰,像是對自己終於能夠卸掉肩上的擔子而感覺到了輕鬆。
關銘看向他的眼中快速地閃過一抹光,心中同時亦在冷笑:算你識相,還曉得要推脫自己的責任怪到“任務”的頭上去——他這麼一說,倒顯得他像是無辜的了——他只是遵從皇帝的命令而已,沒有收到新的命令也是在傳輸的環節上出了問題罷了,於他本身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而他會這麼說的原因,恐怕不只是推脫自己的責任那麼簡單……
“哼,勸你少打那些不該有的主意。皇兄全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