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
容隱都握過不知道多少次。
還有什麼尺寸是量不出來的。
江螢想至此,又忍不住低頭看了看恰到好處的胸口。
面上更是紅得似要滴出血來。
好在容隱沒有再說下去。
他從裝書冊的箱子裡拿出話本給她:“孤還有些公文未曾批閱。般般可要先看些話本?”
江螢紅著臉將話本接下,又重新放回箱子裡:“臣妾也還有賬本要看。”
她的話音落下,容隱也輕輕笑了聲:“那便一同處置吧。”
他說罷,便垂落長指執起她的手,帶著她走到北面的長窗前。
此處放著他素日裡公辦用的長案。
應當是在她離開東宮的那幾日裡從書房中挪過來的。
容隱與她在長案後並肩坐下,又將旁側的公文挪開,將面前的長案分了一半給她。
隨著容隱執筆,開始批閱公文。
江螢也捧來賬本放在屬於她的那半長案上,就著長窗外透進來的日光徐徐翻閱。
起初的時候倒還順利。
可等到翻看到用冰這一項的時候,江螢卻有些難以繼續。
她從賬本間探出臉來看向容隱。
見他還在批閱公文,也不好出言打擾。便悄然站起身來,想去找繁縷姑姑商量。
還未抬步,手腕便被容隱輕握住。
那雙深邃的鳳眼同時看向她:“般般遇到什麼難處了嗎?”
江螢見驚動了他,便重新坐下身來,將手裡的賬本捧給他看:“臣妾想問問殿下,往年是什麼時候開始用冰?”
她將其餘幾本賬冊拿來,翻出用冰的那幾頁:“臣妾翻看此前的賬本,看見有時是夏至,有時是小暑,還有時候不拘哪日便用上。”
容隱道:“東宮裡用冰的日子與宮中一致。”
“早年是夏至,而後父皇的風疾日漸嚴重,用冰的日子便也逐年推遲。今年應當是要到大暑前後。”
江螢輕嘶了聲。
等到那時候,長安城裡火傘高張,地上都燙得難以落腳。
今年的夏日怕是難熬。
容隱似看出她的擔憂:“但若太過炎熱,用冰的日子也會酌情往前。”
“東宮裡亦有水車可以消暑,般般不必太過憂慮。”
江螢輕應了聲,將手裡的賬本翻過一頁。
她有心不想打攪容隱,但她還是第一年執掌中饋,需要了解的事還有很多。
每次卡殼的時候,容隱便會給她在紙上寫出細則。
數次過後,兩張木椅也捱得越來越近。
等江螢再次抬首的時候,已是呼吸可聞的距離。
她輕抬的羽睫都快碰到容隱的側臉。
彼此的目光交匯。
江螢看見他的瞳眸深如潭水。
擱筆聲輕微。
容隱骨節修長的手指抬起,輕托起她的下頜。
江螢指尖輕蜷。
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微微紊亂。
“般般。”容隱低低喚了聲她的小字。
在她啟唇想要回答的時候,俯身吻上她的唇瓣。
溫柔的觸感傳來。
江螢的呼吸微亂。
便就這般輕闔上眼,感受著容隱將這個吻加深。
暮春時節的風初染燙意,令寢殿裡的溫度升騰如夏日。
江螢感受到容隱吻過她的唇,她的頸,又在她的耳緣處流連。
這般熟稔地含吻噬咬,每一個動作都似能激起她的顫慄。
而容隱修長的手指此刻也抵上她的領口。
就當江螢以為容隱要解開她新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