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淡雅,只是青絲黛眉卻難掩的滄桑,此刻眉間那緊鎖的悵然更因這蕭瑟的秋夜因那嗚咽的琴聲而多添了好幾許的濃重,剪不斷,扯不掉。封閉多年的心,無情無痛,無傷無哀,卻在那刻被狠狠地摔出了一道裂痕……
那刻她脆弱得不堪一擊,此刻的她也好不了哪去,媚雨自嘲一笑,指下的古琴如泣如訴,琴絃吟哦著,顫動著。忽起一陣簫聲,應和著琴聲嗚咽而起,簫聲低啞婉轉,空靈飄渺,恰與此刻古琴的意境相契相容,相輔相成。
媚雨一聞得簫聲便猜出了吹奏者是誰,此刻與他琴簫糾纏,她只覺厭惡 ,指尖撥轉,音調急轉,硬是將琴音從哀怨中跳出,將兀自哀鳴的簫聲甩開。然而似揣摩到她的心理,簫聲音調跟著拔高,尾隨著琴聲高亢起來。
按弦取音,秀手撥弄下,古琴忽而激亢忽而哀怨,忽而疾忽而緩,曲境有深宮的閨怨有踏青的歡快亦有戰場的搏殺,曲子有高雅的吟唱亦有風月的吟弄。琴曲豐富多變,跌宕起伏,片刻之間已變幻出十數種,然而即使如此,簫聲仍舊緊隨而至,相應相和,相契無間,糾纏不休。
琴簫激烈相纏,時而耳鬢廝磨,時而共馬踏青,時而刀劍相向,時而對戮沙場,“琤”隨著這一聲刺耳的絃斷,琴歇簫止,剎那間一切聲息戛然而止,連風都了去了聲息。
“簌”的一聲,素衣擦過桌角,媚雨收起被割痛的手,起身就想離開。哪知人才剛邁出一步,手臂就被人拽住,毫無掙扎機會,她被來人脅迫入懷,坐回了原來的石凳上,更確切的說是來人坐到了石凳上,而她則順勢坐在他的腿上。
“玄封,放開我。”媚雨一臉不悅地掙扎著,拍向他胸膛的手卻被抓了個正著。玄封一手握著她的腰肢不讓她動彈,一手抓住她的皓腕用力一帶,將她的手指拉到眼前,臉色微暗,不管她的掙扎,他看了下桌上的那把古琴,絃斷翹起,斷口處隱有血跡。心裡微怒,玄封瞪了她一眼後,直接將那不安分的手拉近,張嘴含住了她的拇指,開始吮吸起來。
媚雨微訝,但指頭傳來的絲痛和微癢讓她柳眉顰起,根本無暇再顧及玄封此刻的舉動。很快,玄封就把吸出的血吐出,媚雨這才看清了自己拇指上的傷。一條細長的小口,因剛剛某人的吮吸而微微放腫,這傷痕顯然是被剛剛那斷絃割傷。還不都是因為他!媚雨微怨地瞪了眼前仍舊盯著她手指傷痕的玄封,手腕扭動著就想抽出。
玄封只是看著她的手指,眼瞼微垂,掩住了那雙琉璃般的眸子,俊顏冷然,情緒莫測。這就是他的表示?那日那樣對她,幾日消失不見,再見居然是這副表情!媚雨心裡的怨惱已然燒旺,當下將手扭得更急,她討厭被人鉗制,特別是被他。
扭轉著手腕的媚雨驀地一驚,吃驚地看著玄封再次將自己的拇指湊到他的唇邊,溼滑的舌尖柔軟地碰觸著那條傷口,這次不是吮吸而是舔。酥酥麻麻的癢直抵她的心坎,讓她頗不舒服。
“玄封,你在做什麼?”她討厭這種感覺,討厭身體因他的觸碰而起了敏感反應,哪怕僅僅只是一個輕舔。
“真香,你要不要嚐嚐。”玄封放開她的手指後,輕嘆出這句,琉璃般的眸子似笑非笑,還不待她回應,他加在她腰上的手已撫上她的頭,他剛剛舔著她指上傷口的唇毫無預兆地吻住了她。媚雨一怔,因驚呼而微啟雙唇剛好為玄封大開方便。他的舌尖靈活地滑入,硬是將她捲起避開的小舌勾出,纏住,迫她與他共舞。媚雨嗯嗯唔唔地掙扎著,舌尖在接觸到他的時,那直接竄入口腔的血腥讓她微微作嘔,那是她的血,夾雜了淡淡花香的血經由兩人的交纏而瀰漫著她的檀口,竄入她的心肺。
玄封,你這個瘋子。媚雨心底的不悅完全被挑起,連帶想起幾日前的不愉快,她更是惱怒交加。於是,在玄封再次將舌尖糾纏而來時,她將他迎進、纏住,緊接